确认没人在工厂里，宁柠毫不犹豫地利用快速飞行产生的动能，将整个园区撞个稀巴烂。</p>
之后，她没管茫然无措的人群，朝着城市飞回去。</p>
比起离开时，城市更乱了。</p>
如她所想，政务大楼攻不进去，人工智能控制着机械大军开始攻击没有被改造过的人类。</p>
好在，人类这边并没有坐以待毙，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拿起手边工具对抗改造人。</p>
宁柠打碎容器，尽量降低飞行高度，从城市掠过。</p>
每路过一处，疯了一般进攻的改造人，一个个像是电量缺失的机器人，动作扭曲，缓慢，最后归为静止。</p>
不过他们并不像政务大楼被断了信号的一批人。</p>
他们最终会停滞下来，接着，由于断联了机械外骨骼的控制，他们会恢复神志，停止攻击。</p>
目之所及，人类始终处于弱势。</p>
宁柠回来得还算快，人工智能更快，它自己就能控制城内所有的改造人，更别说还有60%以上接受过改造的军队。</p>
改造人融进人群里，几乎是呈碾压之势。</p>
在这种几乎一边倒的战局下，宁柠远远见到广场上，一队人类正在与改造人大军对峙，隐隐还有战胜的态势。</p>
宁柠迅速向那处飞去，落在广场的最高处雕像上。</p>
瞬时间，改造人大军行动陷入停滞，紧接着，由人群内向外，逐渐恢复神智。</p>
半空中行驶的空轨车因为斯嘎玛3的辐射，而失去控制，接连急停相撞，爆炸产生的浓烟弥漫在头顶，让广场处的光照都不甚明亮了。</p>
宁柠注意到，在台阶的高处，站立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灰色长风，头发向后束起。</p>
宁柠在他侧面，看不清长相，只能看见侧脸轮廓如刀削斧刻般深邃，眼角有皱纹，嘴唇紧抿着，四五十多岁的样子。</p>
只是他左手拄着金属拐杖，风衣下可以看见空荡的裤管。</p>
他右手拿着扩音设备，那扩音设备外表简陋，显然是经过改造或者自行制作的，人群正是由他指挥与改造人作战。、</p>
见到改造人停下来不再攻击，他立刻出声制止人类大军的进攻。</p>
有人扶着他走下台阶。</p>
就在这时，人群里的某个抬头看撞毁的空轨车时，正好看到站在雕塑上的宁柠，对着中年男人说：</p>
“约书亚先生，您看上面。”</p>
男人抬头，宁柠与他对视上。</p>
这一看，宁柠有些微怔愣。</p>
刚刚宁柠没有看见的那人的左半张脸，似是被什么烧毁了，眼睛处是一个空洞，面颊崎岖凹陷，森白的颧骨裸露在外，没有皮肉。</p>
他的面容属实有些可怖，搭配上十分严肃且有敌意的表情，宁柠张张嘴，好半刻没说出话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