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声器。</p>
老实说,还挺胳人的。</p>
不过,幸好有它。</p>
……</p>
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床上了。</p>
床边围着四五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眼眶通红的牧寻。</p>
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脸上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茬,状态比之前还差。</p>
“牧寻……”</p>
我微微侧头,眨眨眼,轻声呼唤他。</p>
他眼睛瞬间亮起来,推着轮椅,几步走到我身前。</p>
“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我还以为,以为……”</p>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我们彼此之间也心知肚明。</p>
我摆摆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安慰道,“就一点刀片,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p>
牧寻小心翼翼握住我的手,眉眼间藏不住的担忧,声音放轻,“你是不是傻?牧景天让你去,你就真的去了,那些刀片割人有多痛呀?更何况,你旧伤还没好。”</p>
我沉默了一瞬,低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没办法。”</p>
牧景天的力量,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抗衡的。</p>
这点,我跟牧寻都明白。</p>
更何况,我想要得到牧景天的信任,想要进一步的获取更多的情报。</p>
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p>
如果,一次滚刀片就可以获得这些的话。</p>
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一个极其划算的买卖。</p>
牧寻沉默了,他握住我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些。</p>
我吃痛的嘶了一声,他赶紧松开,慌张地查看,看到没有渗出血迹来,才松了口气,“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没注意。”</p>
我摇摇头,轻声道,“没事,不过是皮外伤。”</p>
那些刀片虽然锋利,但都不是很大,小小的一片,划出来的伤口,也不是特别的深。</p>
细细碎碎的,布满了全身。</p>
只有脸上,伤口最少,只有一两道不明显的划伤。</p>
当时钻进去的时候,我就蜷缩成一个球状,护住了整张脸。</p>
我有很清楚的认知,到目前为止,我的这张脸还很有用处,绝对不能让它有大面积的损伤。</p>
很多地方,有伤口都可以遮盖住,但是只有脸不行。</p>
极致的美貌,不论男女,都是一种武器。</p>
懂得利用,才能将它的用处,发挥到极致。</p>
我垂下眸子,泄露出几分神伤,“牧少爷,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宴会要参加,你也快点休息。”</p>
牧寻一下子激动起来,“亭亭,你现在不能参加。医生都说了,要躺在床上养伤。”</p>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绷带缠满的身体,无奈的笑了笑,“明天把它们拆掉就好了,伤口可以用粉底遮盖住。”</p>
牧寻执拗的摇头,坚定道,“不,我不允许你去。”</p>
我轻轻扫了他一眼,恰到好处的透露出悲伤,“可是,这是牧老板的要求。、</p>
牧寻气得要扶住轮椅站起来,“老头子越来越糊涂了。我去跟他说,明天的宴会,你不能参加。”</p>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p>
牧景天不紧不慢地走到床前,黑色的头发被梳到脑后,背头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危险。</p>
他的出现,让房间的气氛瞬间陷入焦灼。</p>
他不去看牧寻,并不将他放到眼里,微微俯身,将手中的珠宝放在床边,温声提醒道,“明晚九点,记得参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