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会害羞地将脸埋在哥哥肩膀上。</p>

明珠三岁话说清了，路走稳了成了哥哥的小尾巴。</p>

隆锦看书，为了不打扰他，明珠也会拿一本坐在旁边看，是假装在看，其实她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字。</p>

先生布置了课业，要隆锦背文章，隆锦摇头晃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p>

明珠跟着摇头晃脑：“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p>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p>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p>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p>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p>

绿瘦在一旁忍不住笑：“殿下和公主的背书的表情神态真是太像了。”</p>

怕两个人太累，绿瘦切了一些西域运过来的哈密瓜。让两人吃些瓜休息一会儿。</p>

隆锦拿了块大的和一块小的，让妹妹选。</p>

妹妹选了大的，隆锦也有些想吃大瓜。</p>

妹妹拿着大瓜犹豫片刻，将大瓜给了哥哥，自己拿了小的。</p>

隆锦想了想还是将大瓜还给了妹妹，自己吃小的。</p>

绿瘦在一旁欣慰道：“太子和公主真是兄妹情深。”</p>

杨婵坐在一边看着他们，“没生下明珠前，朕还担心两个孩子会不和，这下不用担心了。”</p>

绿瘦又切了一盘哈密瓜端过去，“两位小祖宗，别让来让去了，奴婢还能少了你们瓜吃不成？”</p>

*</p>

妹妹也喜欢粘着宋斐，在宋斐身边就变成了一个小唠叨兼十万个为什么。</p>

“为什么要睡觉，为什么虫子会爬，为什么她的脸会出现在镜子里。”</p>

几乎是看到什么就问什么。</p>

宋斐的耐心很好，还是常常被明珠的连环发问，问得哑口无言。</p>

他以为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没想到是个小难缠，没办法自己的女儿还是得宠着。</p>

宋斐怀疑杨婵小时候也有这么多为什么，明珠遗传她。</p>

后来他悄悄问了岳母清平道长，答案是杨婵小时候确实也是个十万个为什么，到四岁就好些了。</p>

好在过了三岁，明珠对为什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了。</p>

这年冬日，邺都下了第一场雪，厚厚的积雪将整座皇城银装素裹。</p>

隆锦带着妹妹在院子里玩。</p>

妹妹很喜欢雪，在雪上踩来踩去，开心地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p>

忽然她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隆锦做了她的人肉垫。</p>

没摔疼，但妹妹还是哭了，吓的。</p>

杨婵靠在宋斐胸膛上，两个站在红梅树下静静看着兄妹俩，“明珠哭了，你不去看看。”</p>

宋斐：“不用担心，隆锦一会儿就把明珠哄好了。”</p>

果然，隆锦忙用衣袖为妹妹擦去脸颊上的泪珠，说了好听的话哄她，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开心的一起去堆雪人了。</p>

当晚，安寿宫书架旁的画换了，雪地里一位大一些的男孩，在同一位比他矮很多的小女孩一起堆雪人。</p>

身后的红梅树下，他们的父母正依偎着静静看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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