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斐盯着杨婵。</p>

杨婵眨眨眼：？？</p>

“交杯酒要交杯。”</p>

杨婵轻咳了两声。</p>

宋斐又重新倒了一杯递给她，这次他先环住了杨婵的胳膊。</p>

两人共饮完酒，宋斐拿起一旁的剪子，将自己的发剪下一小节，又从杨婵的发尾剪了一节。把两撮发打了个结，放进香囊中。</p>

“上次大婚少了一项仪式，我们没有结发。”</p>

杨婵解释：“嬷嬷没提。”</p>

“上次还有一项没完成，”</p>

想起七年前的新婚夜，杨婵面颊带上了些许绯红。</p>

宋斐起身将杨婵打横抱起来，一字一顿道：“洞-房-花-烛。”</p>

今日是帝后再婚日，椒房殿中的床幔被换成了红色。</p>

殿内的花草也被绑上了红色绳结。</p>

宋斐和杨婵沐浴完，换了寝衣对坐在床上。</p>

两人相互望着对方，从第一次大婚到现在，过去七年了。</p>

七年很长，在一日日的思念和等候中被拉的很长。</p>

七年很短，就像是眨眼间。</p>

彼此都变了，担负起君臣和为人母的责任，变得成熟了，</p>

彼此似乎又都没有变，都还在对方身边。</p>

“陛下，还记得年前，我们大婚的时候吗？”宋斐问。</p>

杨婵靠到宋斐怀里，“当然记得，怎么会忘？”</p>

“大婚的头一天，臣激动一晚上没睡着觉，心里想着圆圆终于成了臣的妻，臣终于是陛的人了。”</p>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就是小时候的道士哥哥。”</p>

“臣没有脸面，臣曾过臣是道士不娶妻。”</p>

杨婵嘲笑他，“是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p>

“臣说的是道士不娶妻，臣现在还俗了。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宋斐顿了顿，“除了这个，还有...”</p>

杨婵问他：“还有什么？”</p>

“那时候，陛下心里有齐云飞。”</p>

杨婵仰头望住宋斐的眼睛，“大婚前，朕就把他放下了，要往前看。正因为朕往前看才没有错过那个小时候就喜欢朕。为了朕入仕考科举，努力向上爬，努力想要靠近朕的宋斐。”</p>

“陛下，知道了？”</p>

“当年梦得离开邺都前，师父托娘亲送给朕一本手札，上面是梦得写的随笔。”</p>

“怪不得臣怎么也找不到那本手札，还以为丢在海边了。”</p>

杨婵勾住宋斐的脖颈，澄澈的眼眸中带着微微的渴望。</p>

宋斐让杨婵跨坐在自己的腰上，亲吻她。</p>

......</p>

情动时，杨婵紧紧抱住宋斐的背脊，在他耳边轻声低吟，“宋斐，你说过你爱朕。朕也爱宋斐。”</p>

朕-也-爱-宋-斐。</p>

宋斐从没有奢望过能从杨婵口中听到这句话，乍然听到，眼中竟泛起了湿意。</p>

杨婵怔住了，“怎么，弄疼你了？”</p>

宋斐没有说话，低头含住了杨婵微微张着的双唇。</p>

此时无声胜有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