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听说齐云飞在朝会上得了探花？”宋斐为杨婵夹了一只虾仁。</p>

“嗯。”杨婵吃掉虾仁。</p>

“娘亲，吃锦儿的。”隆锦趴在桌子上夹了一块红烧肉。</p>

“好，”杨婵张口吞掉了那块肉。</p>

“陛下不该让齐云飞参加殿试的。”宋斐的声音平淡，杨婵却听出了醋味。</p>

她凑到宋斐面前，托着腮笑道：“你吃醋了？齐云飞改了名字叫齐恒，朕在殿试上才知道。”</p>

杨婵笑起来像暖阳春花，宋斐用手指轻轻蹭了蹭了杨婵鼻尖，“原来如此，没想到齐云飞有一天能进士登科。”</p>

“是啊，朕也没想到。可见这三年齐云飞是下了功夫的，倒跟以前有些不同了。”</p>

“齐云飞是谁，父亲为什么要吃醋。”小隆锦眨眨眼，一脸懵懂。</p>

杨婵解释道：“齐云飞是朕小时候的一个朋友，你父亲吃醋是因为他想吃酸的了。”</p>

“父亲吃这个。”隆锦用筷子夹起几条酸萝卜，“父亲吃这个。”</p>

离的远，隆锦够不到宋斐的碗。绿瘦见状，拿了个空碗接过，放到宋斐面前。</p>

杨婵忍着笑意，“锦儿给你的，吃吧。”</p>

宋斐其实不喜欢酸，在隆锦的注视下，只好默默将那几根酸萝卜吃了。</p>

晚上，隆锦缠着杨婵要跟娘亲睡，杨婵哄隆锦睡着从内殿出来。</p>

宋斐正在画一幅画，画中是她和小隆锦两个人在玩雪。</p>

“年初第一场雪，见到陛下和锦儿在雪地里，觉得那画面就像是在画中似的。索性画下来。”</p>

画上的人栩栩如生，看上去好像当时的画面就在眼前。</p>

杨婵从身后抱住宋斐，将脸贴近他胸膛，“梦得，你放心好了。”</p>

宋斐知道杨婵说的是齐云飞的事，放心，他怎么放心的下。</p>

宋斐放下笔回抱住杨婵拍了拍她的背，“明天要上朝，陛下快去睡吧，臣画完这几笔就去睡。”</p>

杨婵打了个哈欠，她确实困了，“好，你别画太晚。”</p>

宋斐点头，在杨婵唇上亲了一下，杨婵回给他一个亲吻转进内殿去睡了。</p>

画还有最后几笔，这几笔是画龙点睛之笔很重要，宋斐想着那天杨婵和隆锦一起在雪地里玩雪的场景，不禁扬起了嘴角。</p>

他认真画着，忽然心口一阵刺痛，他紧紧捂住心口，想从腰间香囊里取出一粒药丸，喉间却涌上一股腥甜，猛地吐出一口血来。</p>

鲜血落到画上，雪白的宣纸上有一大片染成了红色。</p>

宋斐将药丸放进口中咽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p>

这是画了好几日才画成的，现在染了血迹不能要了。</p>

宋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准备把画烧了。</p>

“父亲...呜呜...”内殿的锦儿哭闹起来。</p>

宋斐将画卷起来随意塞到书架上那一堆画卷里，匆匆走进内殿。</p>

杨婵从睡梦中醒来，轻轻拍了拍隆锦的背，温声问道：“锦儿，怎么了？“</p>

隆锦的小脸蛋上挂着泪珠，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父亲...找不到了...”</p>

杨婵抱住隆锦，轻轻哄道：“乖，父亲在呢。”</p>

宋斐坐到床边摸了摸隆锦的头，“别怕，父亲在呢，锦儿只是做梦了。”</p>

“父亲抱抱。”隆锦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扑进宋斐怀中。</p>

宋斐抱着隆锦轻轻晃着。</p>

隆锦渐渐安静下来，依偎在宋斐怀中，慢慢闭上了眼睛。</p>

“睡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