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神色未变，转身望向叭叭个不停的白胡子老头，“君子立世，为何有男女之分？你若真为了宫学好，大可考验我的学识人品一番，而不是在这里以我女子的身份做文章。”</p>

苍天有眼，不是她不尊老爱幼啊，是这老头追着她不放，口口声声为了宫学好，一句都说不到点上，真是气人！</p>

“大言不惭，真要考验学识，那你可敢？”这次说话的不是白胡子老头，换了一个同样是不待见叶晚晚的大臣。</p>

不过在这里，待见叶晚晚的是真不多，满打满算可能也只有荣辰的亲信。</p>

“有何不敢？各位大人若是有疑问，尽可发问便是。”叶晚晚不得不庆幸家里有个科举的考生啊，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是有所涉猎。</p>

天空没有巨响，白胡子老头闪亮登场，“我也不欺负人，向公主讨教一个简单的问题，‘性之德也，合内外之道也’，这是何意？”</p>

叶晚晚略加思索，淡然道，“性者，乃天赋之本，德者，乃人文之根。性德相谐，内外合一，乃为人道之要。故欲论人道，必先知性德之合内外之道。”</p>

“性者，生命之源，万有之基。人之初生，天赋其性，各禀阴阳之气，五行之质。性之本质，贵在真诚无伪，自然而然。性之价值，在于顺应自然，与天地同和。故养性者，宜顺应自然，修心养性，以求性之真纯。”</p>

“德者，人文之华，道义之基。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在于有德。德者，内心之品质，行为之准则。内外相应，心行一致，乃德之真谛。故修德者，务在锤炼心性，践行道义，以求内外合一。”</p>

“才德兼备，乃为真正君子。”说到最后，叶晚晚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不得不说，她也挺能叭叭的。</p>

叶晚晚这一番话下来，有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而后想到自己的立场，又痛骂自己一句。</p>

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问问题的人那叫一个层出不穷，从前向来各有己见的大臣们此时分外团结，都把矛头指向了叶晚晚。</p>

叶晚晚也不着急，一一作答过后，又开始了她的反问历程，“永清也有一事不知，敢问各位大人可曾知晓粮食亩产几何？若非良田，又会减产几何？”</p>

“真是胡闹，我们需要知道那些干什么？这些自有相应的人要负责？何虚我们多费心思？”白胡子老头气急败坏，不知是心虚还是真的大无语。</p>

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叶晚晚又行了，她缓缓说道，“大人言之有理，只是宫学子弟呢？他们也不需要吗？”</p>

“各位大人各司其职，那自然是好事，可是若放到下面的州县呢？若是不深入知晓农桑之事，是不是有受人蒙蔽的可能性呢？倘若税收都不明，那如何继续呢？”</p>

“若宫学真要撑起大荣之将来，任重而道远。”</p>

送了消息不让说话的荣辰，直接鼓了鼓掌，这才说出叶晚晚进来后的第二句话，“永清言之有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