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01：“我封你为宁城阳明区江新安道11号妖皇。”</p>

“…”希栖凰沉默片刻，“这tm不是咱们家吗？”</p>

“除了你和陆和的卧室，我把我的卧室也借给你做封地。”</p>

“还是借的？？”</p>

“不够我再找陆景明借一点。”</p>

“好了，不开玩笑了。”希栖凰道，“做妖皇也没什么好的，承一方天地香火，就要尽护佑一方天地民众的责任。”</p>

“我懒得很，这种事还是交给主神和你这样的人比较好。”</p>

他抬起手，对着天边的火烧云举了举杯，凤凰焰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妖族燃烧殆尽，留下的火烧云边缘柔和而细腻，宛如羽毛般轻盈。</p>

“我虽对妖皇之位没兴趣，难保有些人没有动心思。”希栖凰似乎意有所指。</p>

“英雄所见略同。”希桐道。</p>

“你倒是学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希栖凰道，“你觉着，这一盘棋里，谁赢了？”</p>

“言澈。”希桐毫不犹豫。</p>

“言澈…哦，岫白的崽子。”希栖凰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他的蛋还没破壳时我还抱过呢。”</p>

“不是鸑鷟？”希栖凰笑道，“眼下岫白失踪，龙族主弱臣强，还忽悠了景明替她当马前卒，她马上就要坐上妖皇的宝座了。”</p>

“我可不信你没看出来。”希桐道，“我遇见言澈的时候，他可是在沈浮光的旧宅里。”</p>

“他好端端的一个龙族太子爷，亲自跑到万魔渊那种地方干什么？”希栖凰道。</p>

“这一串的事，还得归到最早的时候。”希桐不答，反而问道，“我去平靖镇是因为什么？”</p>

“是季濯池。”希桐自问自答道，“他说他在平靖镇醒来后，手边有写着他是陆万顷的纸条，给他纸条的谁？”</p>

“希万安落入万魔渊，有魔族推了他一把，但魔族的气息极其微弱，这魔族是谁？”</p>

“我给顾与归的符纸破碎，说明希万安和他动手了，且不是小打小闹，是冲着对方的命去的。”希桐道，“顾与归是从我的空间出去寻瑶光法蜕的，我不信容渊会随便把瑶光法蜕扔在大街上，也不信这世上有人能勘破我的空间。”</p>

“只有一种可能。是谁一直跟在顾与归，或者我的身后？”</p>

“乃至于当年是谁引着被发配万魔渊的陆万顷见了九龙抬棺，让他有了假死以瞒天过海的想法——”希桐道，“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差了一环。”</p>

“你觉得是言澈？”希栖凰问道，“你做事不是最讲究证据？这次怎么，靠直觉？”</p>

“我现在没有证据。”希桐道，“我可以使用大功率模式把整个玄清界和蓝星扫描一遍，答案自然分晓。”</p>

“我只是觉得，这出戏不止一个导演。”希桐道，“不管怎么说，言澈靠着装傻充愣已经把对他不服的一伙妖族引诱了出来，待我兑现和他的承诺找到那只青鸾…妖界会怎样还说不定呢。”</p>

“我和你的想法恰恰相反。”希栖凰道，“言澈是故意让那群妖族送死没错，但当真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吗？”</p>

“万年前他祖父就用过这招了。”希栖凰摇头道，“将对人族修士态度最激进的一派送到最前线，表面上是给予他们功劳名声。”</p>

“实际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借外部的力量除掉反对声音最大的一派。”希栖凰道，“这便是当年龙凤两族结仇的缘故，凤凰一族的族长代代都娶龙族夫人，一代下来只有一半龙族血脉，两代三代呢？”</p>

“到最后生出来的是龙蛋还是鸟蛋，怕是都没人分的清楚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