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弥不知是不是因为左脚先踏入办公室，气氛就莫名变得诡异无常。</p>

之前没这种感觉，似乎从坐上电梯的那一刻起，她变成了人群中瞩目的焦点。</p>

同事看她的目光，说不出的诡异。</p>

似笑非笑，欲言又止。</p>

她到了工位，放下包，迅速拿出镜子在脸上照了照。</p>

一切正常。</p>

姜弥不放心，坤了坤脖子。</p>

左照右照，也没留下可疑的痕迹。</p>

这一点上，陈麒现比较规矩。</p>

让他不准弄出痕迹，他基本不会违背姜弥的意愿。</p>

张虹霞随后赶到，边开电脑，边意味深长对着姜弥忍不住笑。</p>

笑容复杂。</p>

姜弥跟她问了声早，顺便请教：“张主管，有什么高兴的事吗？”</p>

张虹霞冲她眨了眨眼，之前能说会道，今天有所保留，微微笑着摇了摇头。</p>

姜弥没有刺探到情报，就被许山叫去了办公室。</p>

桌上泡的茶已经喝了大半杯，可见他很早到了公司。</p>

“小姜，先坐。”</p>

姜弥拉开椅子，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p>

许山神色一切如常，一点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重点：“德国机构已经松口可以谈新型材料的合作。”</p>

姜弥查收到邮件了，最后一封是机构的负责人和许山的直接对话：“嗯，我看见了。”</p>

僵持不下的谈判，第一次见到了曙光。</p>

不过，许山大致知晓姜弥家里的情况，有一个刚回国接受长期治疗的母亲，因此有所顾虑：“短时间内需要去德国斯图加特出差，你家里……”</p>

许山很快说：“如果你不去，问题也不大。”</p>

姜弥感激道：“我明天给你答复。”</p>

“我们还缺一个德语的翻译，已经让文妮发了招聘通知。时间紧迫，你那边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推荐。”</p>

姜弥点头：“好。”</p>

许山把确定的消息都告诉她：“一同去的还有沈律师团队。”</p>

姜弥：“定在年前还是年后？”</p>

“暂定是年后，一开工就去。”</p>

“嗯，好，我知道了。”</p>

许山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开口好，清了清嗓子，有点为难的样子。</p>

姜弥看出了端倪，一下把她的好奇心又勾了起来。</p>

直觉，许山的欲言又止，和张虹霞以及其他同事，大概率是同一件事。</p>

“老许，有话直说。”</p>

许山仍是为难，不自在地端起茶杯，选择战术性拖延。</p>

喝完茶，又难耐地清了清嗓子。</p>

把姜弥给急的！</p>

“你倒是说啊。”姜弥催促，开始坐立不安。</p>

“你和陈总，是不是只方便去一个？”</p>

姜弥浅蹙眉心，一时没听太明白这话的意思：“我和陈总去一个还是去两个，不冲突呀。”</p>

许山听她这么讲，也没好表现得太明显，故作轻松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想着你们之间有一个，需要留下照顾你妈妈。”</p>

姜弥张了张嘴，终于懂了前因后果！</p>

原来，同事们忽然就知道了自己和陈麒现之间的关系。</p>

所以，每个投给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反常和充满探究欲。</p>

姜弥迅速消化了一下这个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也就怔愣了一瞬，不紧不慢问道：“老许， 你是怎么知道的呀？”</p>

“整个公司，应该没有不知道的了吧。”</p>

姜弥惊讶到说不出话来，单手掩唇，实在是困惑重重：“那，你们都是怎么知道的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