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中山上前,越走越近却觉得身形很是眼熟,直至看到正脸,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学堂的夫子。</p>
他很惊讶,便围在外圈听着他们的争论。</p>
“当今圣上出身武将,当年就是因兵权而掀翻旧势力上位,现在自是怕重蹈覆辙,才取消了部分县城武举。”</p>
“你瞎说,现在各国和平相处,哪有道理养闲兵。”</p>
夫子摸着胡子,缓缓开口:“圣上心思岂是你我尔等乡野莽夫所猜测。”</p>
引起一众人唏嘘。</p>
“老头,你怕是书读多了,脑子朽了。怎能没有自己的思考呢。”</p>
“就是,暂且不说圣上攻打西国时,那叫一个惨。西国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啊。”</p>
“所以说,治国还待靠兵权。”</p>
几个人交谈甚欢,夫子坐在地上也不插话。慕中山也听得津津有味。</p>
天色也渐晚,人群散去。而夫子却依旧坐着。慕中山转身意走,却被拦下,“慕中山扶老夫一把。”</p>
慕中山才不得以转身,扶起他。</p>
“偷听许久,有何见解?”</p>
“那夫子有何想法?”慕中山反问道。</p>
“若无兵权,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之困难。但若兵权过溢,亦能淹了鱼。”</p>
“那你说,作为刺史,我应当招兵买马,修炼军队嘛?”</p>
夫子深深看了慕中山一眼,“这应当时圣上操心的事,地方官岂能有兵权,那行不轨之事不轻而易举。”</p>
“不,起兵造反需天,地,人出现灾难,才是最为容易成功。地方也是需要兵权自保,要不等待援军岂不拱手让城嘛。”慕中山义正言辞道。</p>
“这前西城曾是西国,现属南国。圣上多年不设军队,那是左靠南国,右靠大河。毫无国家打可言,何需自保?”</p>
夫子像是知道慕中山的心思般,将顾虑一一举列,劝解慕中山别动不该动的心思。而慕中山却有了别的打算。</p>
总之,慕中山很感谢老头的提醒,一路护送他到学堂。路途中,夫子对惜惜夸赞很高,也顺道对慕中山进行了批评。</p>
慕中山回到竹院时,已是酋时三刻。王然,谢顺很自觉得扎马步。</p>
“嗯,不错,挺自觉”慕中山点点头,很严肃道,“你俩,明年是参加武举,还是文举?”</p>
“武举!”谢顺不待犹豫喊道。</p>
而王然扭扭捏捏,看着慕中山,“应该是武举。”</p>
“要是参加武举,那不要去别的县嘛。目前前西城可不设举。”陈睿文上前一步,盯着慕中山补充。</p>
“无事,明年就有了,”慕中山让两人停下训练,“要是参加武举,那要加大强度。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正式开始。”</p>
慕中山连夜写信给姜横,让其在前西城开设武举考试。</p>
第二天一早,慕中山来到盐课司。自然是来寻那5石盐。现在的他,确实是强盗。但也无妨,毕竟他要伪造强人所难的形象。</p>
“盐呢!”声音平淡得听不出喜怒。</p>
“慕大人,还请回去吧。这事本官已经禀报给皇上。”杜随拱手作揖,那身体微弯,衣服大得看不出弧度。</p>
“老不死的,你真是厉害!”慕中山一把扯住他的胸口,嘴角却噙着笑。</p>
慕中山盯着看了许久,才佛袖离去。</p>
三天后,南国皇宫——</p>
朝廷上又是一阵阵“皇上三思”,扰得姜横头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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