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p>

唐今不翻他，就这么着。</p>

但他也不知是被刺激到了还是怎么的，忽而又闹上了，也赌气不想看着她。</p>

唐今沉默了一会，干脆让他侧着，抬起了他一边腿。</p>

裴令之咬唇闭上了眼睛。</p>

床帐轻落，人影朦胧，裴令之好不容易才洗去的那一身气息，晃荡间又将他缠了个遍。</p>

……</p>

唐今耍够了无赖，也有些乏了，原本打算简单沐浴一下就睡了的。</p>

但就在她准备去抱床上的裴令之的时候，裴令之却忽而拍开了她的手，自己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p>

唐今还没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就见他自己捡起了寝衣穿上，扶着床架艰难起身往外走。</p>

出殿前还丢给了她一个恶狠狠的警告：“不准跟来。”</p>

唐今：“……”</p>

她看着夜色下裴令之双腿发抖还要强撑的坚强模样，良久，虽然不是很理解，但也还是由着他了。</p>

到底还是要在宫人们面前避一下嫌的，唐今没直接在裴令之的寝殿里沐浴，而是去了另外的屋子里。</p>

……</p>

而另一边，裴令之也再度将自己泡进了汤泉之中。</p>

短短一晚上的时间就洗上了两次澡，裴令之搓得用力的一些地方都已经渗出红来了。</p>

但裴令之却只觉自己搓得还不够。</p>

他胸口都</p>

气闷得厉害。</p>

他真是……</p>

昏了头了！</p>

裴令之狠狠拍了下水面。</p>

但水不会疼，他一拳拍下去也解不了半点气，如今木已成舟，方才他明明有许多机会阻止却都没有拦她，如今再来气……</p>

也是白气。</p>

可裴令之想不明白。</p>

又不是第一夜，他昏昏沉沉还不知晓情况，方才他明明都知道……甚至都还记得前世的事，可却……</p>

裴令之又用力锤了水面好几下，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p>

这一回，裴令之又在水里头又泡了许久，一直泡到池子的水都快凉了，身体都有些发冷了，裴令之才总算从水里出来。</p>

发热的大脑彻底冷静，他也已经想清楚了方才的事。</p>

不过……</p>

不过是看她伺候得舒服罢了。</p>

裴令之抖着腿从池子里走出，颤着指尖将衣服换上。</p>

就算与她做了什么，也绝不是因为他还对她有意，还对她有什么幻想，他早已看穿了她的虚伪本性，清楚不过她只是为了裴泊之在哄自己。</p>

方才……</p>

方才不过是为了享受，才由她那般。</p>

是了。裴令之想清楚了。</p>

他只是为了自己。</p>

他根本只是把她当作了一个工具。</p>

反正他只需懒懒躺着，看着她如何辛苦地伺候自己便可享受，何乐而不为之？</p>

就算再与她亲吻，再与她如何，他也绝不会再对她动一分真心的。</p>

下了地，他仍是厌恶得不愿在身上留下她的任何气息的。</p>

她爱怎么耍无赖便怎么耍吧，反正他又不会吃亏，只会白白舒服享受罢了。</p>

看她受苦受累殷勤伺候自己，他痛快还来不及呢。</p>

裴令之冷呵一声，彻底坚定了信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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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