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p>

不说何氏和孟氏有没有听到这样恶毒的流言，水芸院内却已经有人听说了。</p>

小翠没那么多规矩，她只知道小姐救了她，她就要帮着小姐，所以也一直注意着府里有关小姐的事情。</p>

这会一听到相关的流言她就气得够呛，跑到郁声面前将此事告知了他。</p>

郁声听完后也不由得抿紧了唇。</p>

平白被人造谣，没人能不生气。但除了生气，郁声还有些别的情绪。</p>

或许是因为他现在失忆了，所以他也不明白。</p>

“为什么，明明是无辜被害，却还要因为无辜被害而受到指责？”他问小翠。</p>

小翠却愣住了。她也回答不出。</p>

郁声垂眸，半晌，他问：“小翠，你知道这流言是从哪开始传的吗？”</p>

他这话算是问到点上了。</p>

小翠之前就有特别注意过那位姜姨娘，所以今天听到有人在那说闲话，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姜姨娘院子里扫地的一个丫鬟。</p>

“小姐，我见着是姜姨娘院里的一个人在说。”</p>

虽然小翠当时撞见的是姜姨娘院里的人在说……但也不能肯定是姜姨娘。</p>

郁声抬眸，那一双平日里染着水雾的秋水眸有些冷冽。</p>

哪来那么多巧合。</p>

他刚来济州根本就没什么仇敌，此前有表哥在也根本无人会编排于他，什么人会对他生出那么大恶意想要毁了他的名声？</p>

此事没有那位姜姨娘的手笔他是绝对不信的。</p>

至于原因。</p>

他为什么讨厌姜姨娘，姜姨娘就为什么讨厌他罢了。</p>

郁声总觉得心里有股冷冷烧着的火，让他无法轻易放下此事。</p>

半晌，他攥紧了手，“小翠，你去打听打听姜姨娘的来历和身份……”</p>

小翠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应下了。</p>

姜姨娘的身份来历并不难打听，也算不上什么机密，府里大半的人都知道，毕竟是亲王之女，哪怕是庶出也与普通人有所不同。</p>

而且当初姜姨娘来济州的时候，还闹得满城风雨。</p>

郁声知道这事后沉默了一会，半晌，慢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话，“小翠，你说，一位远在京城的亲王，为什么突然要将自己的女儿远嫁到济州来呢？”</p>

他看了一眼小翠，“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呢？”</p>

不等小翠反应，他就又垂下了眸子，声音轻轻：“若是对表哥不利，可就不太好了……”</p>

小翠总觉得现在的小姐和她平日所接触的小姐有所不同……</p>

那双眼睛里的水雾，遮住的似乎不再是无辜与茫然，而是一些别的什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