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听到了之后立刻捂住嘴巴,轻声说道:“对不起,沉香。我是不是吵到小姐了呀?”</p>
正在院子里看书的白如嫣听到银杏的话之后,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容,一边放下手中的书本,一边摇摇头的说道:“已经吵到了,现在问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快过来说说是什么事?来说说什么事情太过分了?什么事情让银杏如此生气?”</p>
白如嫣看着她这两个贴身婢女银杏和沉香,长得还真是不错啊!银杏活泼开朗,沉香成熟稳重,白如嫣心中暗叹着:她那个师父还真是会挑人给自己啊!不仅忠心耿耿,办事牢靠,而且长得还真是让人赏心悦目。让自己省心了不少。看来她那个师父还算是会疼自己的。</p>
想起她那个师父,记得四岁的时候,她的爹娘白馨带着去见一个年纪跟她爹差不多的男人,那时候白馨喊那个男人‘师兄’,语气有着一丝怀念,好像好久不见的亲人似的。</p>
就是那时那个男人收她白如嫣为徒。她白如嫣不是自恋自夸,她自己的确是一个天资聪颖的徒弟,可是这个男人却不是一个负责任的师父,别说一个月见不到两三次,就是半年想见他两三次也难!刚开始的时候直接扔一本武功秘籍给自己修炼,还是自己娘亲在旁边指导一下自己而已。从小那个师父就说教我教得很轻松,用不了一个月就我将这套功法背熟了,然后他就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这么不着调的师父,而我自己自个只好用功修习。</p>
七岁那时候,他在安国候府里住了一个月专门传授她一种功法‘锦绣如画’,其实那与其说是武功,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针法。除了她和她爹娘,还有伺候她师父的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有外人住在安国候府里。</p>
回过神来,便看见银杏有点急急忙忙地走到自己面前,脸上依旧很是生气,却有点口吃不清楚的说道:“小姐,那个,那个真是太过分了。”白如嫣看到,端起了一杯茶给了银杏,示意她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就笑着说:“你先别着急,慢慢说!你小姐我在这儿慢慢地听你说着呢!”</p>
银杏没有拒绝,就拿起茶杯一口气给喝下去,好好地平静一下自己的激动愤慨的心情,然后就说道:“小姐,就是那个王爷,皇上下旨给你亲自赐婚的的未婚夫。就是那个烨王爷明知两个月后就要迎娶小姐您了,可是外面都在说烨王爷后天要去娶一个女子,虽说是一个妾室,可竟然还是敲锣打鼓的,又大摇大摆的去纳一个妾室。这不是在下小姐您的面子,又是让整个皇城的人都看小姐您的笑话吗?”就连在一旁听着的沉香都不由得愤怒起来了。</p>
白如嫣听着听着,脸上依旧淡然如风,不见喜怒,更不见怒色。倒是让银杏和沉香看不透她们的小姐在想什么了,到底是开心呢?还是生气呢?又或者是伤心啊?</p>
然而白如嫣想起的是她刚刚过来的时候,别人穿过来的时候都是不是十二三岁,就是十七八岁的,可偏偏她是胎穿的,小胳膊小腿,婴儿的身材,成人的灵魂,让她感到的是无力和悲哀。但是,从中解决不少事情。</p>
她白如嫣还记得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以为她是在黄泉之路上,谁知?竟然在这小小身体里,四周围都是古色古香的环境摆设。这小胳膊小腿的婴儿身体里就有着大人的成熟灵魂。</p>
刚刚‘出生’,就面对了一场暗害……府里的姨娘趁白馨不在,就进人房间悄悄下毒。企图想害死白馨和自己,而自己刚出生,声带还没可以发育好,口不能言,只能哭,希望他们发现其中的不妥。结果,他们没有让她失望!虽然让人去查,可是那个姨娘却找好替罪羊,帮她顶罪。</p>
接下来的事,却是那位姨娘的流言攻击,当时她却想难道她才刚来几天就这样‘去了’!她不甘心啊!但是……她的母亲白馨和父亲司徒毅却顶着压力,保住了自己,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p>
让她感动的同时,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丝悲哀,回想起前世,她是直接继承了她爷爷的财产,她爷爷并没有留给她父母一丝一毫。就是因为这样,却遭到了她父母的觊觎,暗中收买自己身边的人和杀手想杀死自己。</p>
自己在死前的那一刻,她忽然感到一丝解脱的感觉,她知道她爷爷将财产留给自己不是疼爱自己,而是为了白家找一个继承人,能够将白家延续下去的‘工具’。她爷爷知道她父母没能力做到,只有将希望寄予她身上,从小到大,她白如嫣过的不是公主的生活,而是一日复一日的无趣的训练和学习。</p>
如今终于可以从这家族的枷锁中解脱出来,但是嘲讽的是,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她不甘心!她发誓,下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p>
然而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有着男尊女卑的枷锁的时代,虽然是贵为侯府嫡小姐的贵女身份。但是也一样逃不开,面对疼爱自己的父母和兄长,她不能丢下一切就离开这里,起码她要好好处理才离开,过她想要的自由逍遥的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