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橘真佑月似乎清减了不少，但相貌没有大变化，依旧十分美丽，气质也成熟了许多。</p>

想起组织里的传言，还有“替身”的风言风语，灰皮诺并不十分相信，正如他们当初只是做给外人看一样，这样的传闻并不真实，甚至还有橘真佑月煽风点火的功劳。</p>

但还是忍不住一点窃喜，因为蒂萨诺的怀念与情绪波动都是真实的。</p>

谎话说了一千遍也变成了真相，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曾经是一对，蒂萨诺也没有否认过，那这就是真相。</p>

如今自己就是“那位先生”，谁又能反对呢？</p>

*</p>

“你还是灰皮诺吗？”</p>

橘真佑月询问，眼里有不解，有紧张，似乎还有一点窃喜。</p>

灰皮诺看向他的侧脸，不语，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放在沙发上。</p>

啊......</p>

这是那位先生的习惯。</p>

橘真佑月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跪坐在地面上，侧过头，将脑袋枕在BOSS的腿上。</p>

房间里的内饰更换了，地毯是薄薄的羊绒毯，很暖和，但也很薄，他能感受得到坚硬的地面。</p>

今天的会面他穿得不多，只一条薄薄的西装裤，骨肉被木地板挤压，有点硌得慌。</p>

不答话，这是几个意思？</p>

难不成老头真的换了灰皮诺的身体不成？肉身是原装的，那意识是怎么来的？</p>

大脑转移术吗？好神奇。</p>

自己之前拿这个问题分别问过霞多丽与雪莉，前者塞给自己一盒冰淇淋让自己别打扰她工作，后者则用关爱的眼神摸摸头。</p>

总觉得被怀疑常识了。</p>

也是，医学史上没几个成功的，即便成功了，实验体也活不下来。</p>

但这只是表象，世界上那么多黑实验室，谁知道呢。</p>

毕竟他们组织研究所也是黑实验室之一，老头的换脸秘密也是所谓“黑科技”。</p>

灰皮诺的意识看来也存在着一部分，他与那位先生是在分庭抗礼吗？</p>

“先生。”</p>

他索性放空了手，放在BOSS的大腿上，抬起头看向他，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p>

非常美丽，非常可怜。</p>

对没有亲眼见识过的人来说是暴击。</p>

灰皮诺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掉了。</p>

这就是蒂萨诺对乌丸莲耶的态度吗？</p>

这是正常的上司与下属相处的状态吗？</p>

狡黠的蒂萨诺、坏脾气的蒂萨诺，也会有这样柔顺的一面。</p>

哈？这就是权力的附属品吗？</p>

此时，脑子里的那个老态龙钟的声音还在像魔鬼一样低语：</p>

“我们可是很纯洁的关系。蒂萨诺确实很可爱，又能干又漂亮，还忠心耿耿，不是吗？”</p>

“......”</p>

“我送给他的小玩具，他一个都没有用呢，你一死就出国了，哎，看来他对你并不是表面上所说的那样无情嘛。”</p>

“你闭嘴！我们很熟吗？用不着在这里指指点点我和蒂萨诺的关系。”</p>

灰皮诺很不爽，他在心里和乌丸莲耶吵架，面上还是沉默如水。</p>

橘真佑月静静地趴在他腿上，乖巧得像一只家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