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过多节目、没有电玩的年代。甚至并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电和自来水,用火油来照明,在河中挑水吃的环境之下,穷人除了生孩子没别的事干了。</p>
来到大上海才两天,没有蚊帐,硬板睡起来不一会儿就要起包。</p>
不是“劈劈啪啪!”打着蚊子就是想打晕自己才能睡得着。</p>
“你这是在干什么?不会是梦游了吧。”齐六斤忽然感觉到一阵的阴风带起淡淡的香味,一睁眼后看到站在自己床边的柳思思,紧收着双腿有些发抖,盯着他时有点让人瘆得慌。</p>
“我!我要尿尿,不敢出去。”柳思思无奈说道,不是实在憋不住,还真不好说起。</p>
“卧槽,这里面不是有个木桶吗?”</p>
齐六斤皱起了眉头,富家女还真的有些麻烦,他喵地老子调个头,找根电线杆都能解决。</p>
看了她缩的样子应该是憋了很长时间了,木桶尿起来是十分的不雅,屁股要抬的很高,还会发出很大的流水之声。</p>
再看了一下破布那边,也许是尿桶放在房里太臭,白二娘摆放到房外了,现在只能出去了。</p>
齐六斤无奈起身,一拉她的小手,说道:“我陪你出去吧。”</p>
朦胧的睡眼让人难受,这里的所谓厕所就是洗澡房的一个木桶,要搞大的还要出院子外面的公共蹲厕。</p>
对于男士来说无所谓,对于女的来讲实在是不方便。</p>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p>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p>
唉,人死如灯灭,自己是不可能回到现代了,灵魂能穿越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p>
......</p>
第二天一早,王春儿就冲了进来房中,看到了柳思思睡在了齐六斤的床上。</p>
“唔唔唔!”</p>
哭声吓醒了住在院中所有的人,这一大清早的大哭多不吉利。</p>
而齐六斤也擦了一下睡眼,看到是春儿松了一口气,打了个呵欠后,说道:“大清早的你在这嚎叫啥呢。”</p>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王春儿指向俩人,一边抹着泪水,生气道。</p>
“唉,昨晚她要上厕所,回来后又怕吵醒我娘,就临时躺在这了。人家还在戴孝,我也没成年啊。”</p>
“你们真的什么也没干?”</p>
“你想!我们在这砖头搭的床上能干啥,晃动一下就塌了。”齐六斤转脚下了床,撩起自己的破布鞋子,开始了洗漱,女人还真麻烦。</p>
只会影响老子出刀的速度。</p>
“没干嘛就好,我们今天不是要去给她家办完白事吗?办完了也好去做我们的事。”王春儿转眼化哭为笑,大房之争是关键所在,真是演员也没她做的好。</p>
接着就是穿着白二娘的宽松旧衣服的柳思思,刚起床双手擦起了眼角,朦朦胧胧的样子有些呆萌。换掉少女的衣服,穿这个连掉了几个档次。</p>
自行车、黄包车、独轮车做买卖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p>
三人随着朱二去的湖北会馆对面的云吞面店,然后进入法租界内。</p>
这里有着无轨电车,能直到达尼阴路66号,王春儿看的一切,都是这么新鲜,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p>
行走之人匆匆而过,各式车辆络绎不绝,一幅忙碌的画卷。车水马龙之声盈耳,繁华与喧嚣的城市一切都这样的生机勃勃。</p>
上海的人真是太多了,人挤人的公车,使得齐六斤一手搭着一女,享尽了齐人之福。</p>
下车之后,三人来到柳思思家门前时,就有一种莫名的伤感。</p>
当她看到自己的家门挂满了白色的布条,心情变的十分的沉重,脚步也变的沉重无比,仿佛不进家门,父母就不会死一样。</p>
齐六斤感觉到柳思思的异样,明白了今天她的心情不会太好,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提醒着她应该勇敢一些去面对,轻轻说道:“进去吧,接受现实,以后才能好好地生活。”</p>
听到齐六斤的鼓励之后,她终于鼓起了勇气,迈开脚步,走了进院子之中。</p>
此时的风门中之人,见有老板进来了,负责帮人哭的工作人员,用尽了气力大哭起来。敲锣吹唢呐之人也开始了即兴的表演、不少身穿僧袍的大师们卖力地又唱又跳。</p>
看来有了钱,办事的人很积极。</p>
请人代哭的也这么专业,和尚也在念着听不懂的经开始超渡亡魂。</p>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p>
“思思,这白事一般有亲人和远方来客人来见最后的一面,所以要办三至七天,你家还剩你自己,还是先处理了吧。留着摆在这里更伤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