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真没乐趣！你又不执勤，这么着急赶着去干嘛？要是去见女皇就把我也带上吧，我也要去。”</p>

“我说滚，你听不懂吗？”艾维洛德忍无可忍，拔出轻剑，险些削掉江菱大半的裙摆。</p>

骑士在马上作战是如鱼得水的，江菱不想硬拼，赶紧挂免战金牌：“哎呀……休战，休战！”</p>

紧接着她指着艾维洛德，声音不小：“你要是不想让所有人知道你色盲，就看我表演！”</p>

？？</p>

艾维洛德眼睛瞪大了，这会儿眼睛里是真有杀气了。</p>

她怎么知道自己色盲？</p>

江菱重新飞到空中，得意：“我都说了我是女巫！每个人的秘密我都知道！”</p>

果然还是得杀掉才行。艾维洛德眼睛一眯。</p>

可艾维洛德凝视着江菱，半晌还是将剑转了个圈，一把插回了剑鞘。</p>

射程不够，打不下来，空中飞的就是灵活。</p>

她是不是真女巫，艾维洛德不敢赌，毕竟普通攻击对女巫没用，而自己的技能可能会抹平曼塔。</p>

更何况，听说女巫脾气不稳定，要是万一把她惹毛了，发生什么还未可知。</p>

艾维洛德停下，看着江菱，脸却很臭：“要是我没满意，你趁早滚蛋。”</p>

“好啊。”江菱乐开花，又飞回艾维洛德面前，惹得他微微后仰：“把手伸出来！”</p>

艾维洛德挑眉。这个距离，应该能抓住……吧？她一点不怕吗？</p>

“不伸手也没事。”江菱乐呵，顺手就把小手捂在了他眼睛上。</p>

“我赐予你的表演，是一天正常人的生活。”</p>

艾维洛德疾速伸出手去抓江菱的手腕，却又扑了个空。他睁开眼，恼怒地看着女巫又飞上了天空，却愣住了。</p>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周围，好久都怔愣着，又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p>

……</p>

“艾维洛德，天空是什么颜色的？”</p>

小时候，老师在课堂上，把睡觉的艾维洛德揪着耳朵提了起来。</p>

在众人嘲讽的眼神中，艾维洛德双手缴在一起，有些磕巴：“老、老师，天空是红色……的。”</p>

“什么？你再说一次？”</p>

众人哄堂大笑。</p>

嘲讽的笑声和老师的眼神历历在目，而此刻他看着蓝天，难以置信。</p>

他在嘲笑声中长大。</p>

世人都说，天空是蓝色，湖水也是蓝色。他的眼睛，也是蓝色。</p>

可是他看不见，自己的眼睛在他看来只是刺眼的红棕，他不喜欢。满天都是刺眼的白，他在这灰白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几年。</p>

如今，他接近三十岁，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想象自己的世界能有其他颜色，期待着素描变成水墨，水墨变成油彩。</p>

而如今，他真的看见了蓝色——那是一种，纯净到极致的颜色。</p>

艾维洛德看着天空发呆。原来……这就是，蓝色……</p>

他又回过头，身后的金色栅栏不再是一片白光，而是在阳光下闪耀，他的头发也闪耀着阳光。</p>

透过穹顶大理石柱子可以看到外边的人群从花丛中穿梭，留连戏蝶，分外美好。</p>

“艾维洛德，天空是什么颜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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