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愚退而求其次：“那你必须把这汤喝了，我再陪你出去。”</p>

“好吧。”鬼道无奈。</p>

要不是鬼道看不见，他肯定会意识到梵愚距离自己有多近。</p>

天气转热鬼道就喜欢光膀子，男人形态维持久了，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内核是小姑娘了。</p>

也正因为如此，他身上的伤痕一览无余。</p>

普通伤口会恢复，可雷劫目前还不行。可怜的鬼道，没成神之前就经历了圆满时期的雷劫。</p>

这算什么，在小学提前免费体验高考吗？</p>

好不容易吃完饭，梵愚放下了碗：“你要去哪儿？”</p>

鬼道是闲不住的，感觉到眼睛不太疼了立马就要出去溜达。</p>

“去练武场。”鬼道毫不含糊，他要练刀。</p>

其实鬼道之前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最近经常看到女娲，为什么她总是满脸温和地注视着自己，却没有任何暗示。</p>

她想给自己传递什么信息？</p>

鬼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不了，可它就是莫名其妙失明了。</p>

这又是为了干什么？是单纯的身体承受不住，还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太依赖眼睛？</p>

不论如何，失明时练武可能会更加专注，五官之中其他的器官敏锐度或许会会上升。</p>

“你失明了，去练武场？”梵愚皱了皱眉。</p>

第一，练武场人并不少，一去大家不都知道鬼道失明了？</p>

第二，他都看不见了怎么练武？</p>

梵愚不理解，鬼道却摆摆手：“去重阳私人的练武场。”</p>

梵愚不理解，却还是跟着去了。</p>

鬼道拿起长刀掂了掂，对着对面的梵愚开口：“你过来打我。”</p>

？</p>

梵愚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p>

“你看不见，感知也没了。”梵愚再次确认。</p>

“我知道啊。”鬼道勾了勾手：“打我，我看看我能还手不。”</p>

一分钟后。</p>

鬼道扶着墙喘气。</p>

太快……</p>

睁开眼睛时，怎么没觉得有这么快呢？对了，自己的眼睛能把速度放慢。</p>

鬼道好像知道自己差在哪儿了。</p>

放慢别人的动作不代表自己的动作变快了，只能代表自己的反应速度被压缩了——</p>

因为看到的动作慢了，人的反应速度在正常人眼中自然就快了。</p>

可事实上，他手上的动作远没有梵愚快。现在在失去了视觉的情况下，才真切感受到梵愚［刀剑问鼎］的含金量。</p>

速度甚至比枭逸还要快一点。</p>

自己因为看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加速技能，索性不放了，回归了最质朴的打斗。</p>

都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果然是真的！</p>

“你还好吗？”梵愚刚想丢下刀过来，就被鬼道制止了：“站那儿别动！继续！”</p>

“你失明了！”梵愚终于还是忍不住：“你失明了！这样练有什么意义？”</p>

“当然有。”鬼道额头上的汗很密集：“如果哪天我真的看不到了呢？难道要被敌人一招致死吗？”</p>

梵愚一噎，沉默了。</p>

他好像知道鬼道和自己哪里不一样了。</p>

他们明明都经受了那么多压力，可鬼道却如同生来就逆向生长的树，风暴越大他摇晃越厉害，可就是屹立不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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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