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愿意同意，抱歉，是我出尔反尔，可是我对他是真心的，我也是真心的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p>

季如芸凉凉一笑，“我现在都被关在这了，还能说上什么话，就算祝福不祝福的，对你们来说有什么影响？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在一件事情上那么倔，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们又重新在一起，或许你们确实是有缘分吧。”</p>

“可是这也不代表我错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p>

杨晓媛咬了咬唇，道，“我明白。”</p>

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季如芸露出困倦之色，她躺在床上，一副要入睡的模样，见状，杨晓媛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关门离开。</p>

大楼外面的花园里，周儒光在那里默默等着她，见她闷闷不乐，男人有些忧心的抚上她的脸，“怎么了？她有跟你说了不好听的话？”</p>

杨晓媛摇了摇头。周夫人没有跟她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虽然她没有说不好听的话，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接受的态度。杨晓媛有些懊恼，又有些愧疚。</p>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和周夫人关系不会变成这样，或许我今天不应该来见她，这在她眼里，我一定是来耀武扬威的吧。”</p>

她推了推了周儒光，劝他进去看看周夫人，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显出质疑之色，但耐不住杨晓媛的再三哄劝，他还是进去了。</p>

“妈……”</p>

话一开口，男人喉结滚了滚，不知道说些什么。多日不见之后，再次见面，氛围隐约有些凝滞。</p>

“妈，虽然当年你百般阻挠，但是我还是和她在一起了，事实证明我，可以选择我想要的人生。”</p>

“妈，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怨恨我，怨恨我没有听你的话，怨恨我没有维护你的位置，怨恨我不管不顾，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周家的关起来，或许在你心里，我不是一个好儿子，可是我已经尽力了。”</p>

三年前，他在杨晓媛和自己母亲之间为难，三年后，他又在爷爷和自己母亲之间为难。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两全的选择，又怎么可能谁都不辜负。虽然这些事情，周儒光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可是看着季如芸日渐枯槁，但还是感觉了一丝愧疚。</p>

许多话萦绕在喉间，他竟然说不出来。</p>

这女人一直背着他躺着，没有说一句话。周儒光心中失望，觉得女人还是在记恨他。</p>

“我知道你不想再见到我，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p>

季如芸眨了眨眼睛，眼眶逐渐湿润。这三年来，她反省了很多，她知道她现在有这样的下场，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到周儒光身上。当年的怨怼之言，也只是她难以承受打击，无能迁怒罢了。</p>

可她的孩子，竟这些话都记住了，一直耿耿于怀，怕自己怨恨他。可她又怎么会真的恨，这可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p>

就在男人转身离去的时候，季如芸擦了擦眼泪，开口道，“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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