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明天来了就知道了。”</p>

“行。”</p>

赵素兰也没有当回事儿，她挂断了电话，转头就去跟杨东远说，杨东远一琢磨这个语气，顿感不对劲。</p>

“她就跟你说的这几句话，就没说别的。”</p>

“没呀，你想知道明天去不就知道了，现在瞎操心什么？”</p>

杨东远没忍住，拍了她一下，“你这个婆娘怎么这么呆？你想想，从小到大，晓媛有机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你说过话。”</p>

赵素兰想了想，发现还真没有。以前杨晓媛遇到了什么事情，肯定都是直接说的，哪像现在这样，还整弯弯绕绕的一套，说起来，她甚至觉得刚才杨晓媛的语气里有些克制与疏离。</p>

没错，疏离。</p>

赵素兰顿感不妙，她转过身，与杨东远大眼瞪小眼。</p>

“你最近是不是又是做了什么不是人干的事？”</p>

“什么叫不是人干的事？你瞧我这样，我还能做什么事儿呀？”</p>

赵素兰想了想，觉得也对，之前杨东远想要做些什么，也是借她的手，他一个腿脚都不利索的人，想要做些什么的确不方便。</p>

赵素兰迟疑，“你没招惹她，我也没招惹她，那谁招惹她啦？”</p>

“不行，你这么一提，我越琢磨越觉得她的那语气，一定是有什么大事。”</p>

杨东远低下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赵素兰看见他那模样，就像看见耳边一只嗡嗡绕的苍蝇，烦不胜烦。</p>

她用胳膊肘捅他一下，催道。</p>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搁这支支吾吾的。”</p>

杨东远少见的有些犹豫，“我在想，是不是晓媛那丫头，猜到那件事了。”</p>

“这怎么可能？你没说漏嘴吧？”</p>

“没。”</p>

“那我也没。”</p>

“这件事情这里就我们两个知道，你我都没说，那她怎么猜的出来？”</p>

“我就是在想，是不是你这些天表现的太明显，让她生疑了。”</p>

赵素兰气愤的锤了他一拳，“你别找不到背锅的，就把锅往我身上扣，我怎么发现的明显的了，我这些天好端端的就跟以前一样，顶多就是跟你多打几通电话，唠叨了几句，你……”</p>

说到这里，二人一顿，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p>

许久，赵素兰哆哆嗦嗦地张开唇，“你说，会不会是我们打电话的时候，被她听到了呀？”</p>

杨东远哀叫一声，拍掌仰天长叹，“我跟你说要小心点，小心点，你还不听，这下好了吧，闯大祸了吧。”</p>

赵素兰眼神躲闪，心虚不已，但又实在扛不住这口大锅，她叫道，“好啦好啦，我这也不是不小心的嘛，你一个劲的念叨这件事情做什么？你还不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办？就知道在这里说些风凉话。”</p>

面对这样的难题，杨东远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一个劲的说“糟糕”。</p>

最后两人忧心了一夜，迟迟没有睡着，第二天，他们顶着两双黑眼圈来到了医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