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了锅。</p>

云向晚一惊。</p>

“极道神器是什么？”</p>

系统化身的狗狗在空间里兴奋得直转圈圈。</p>

“主人，穿上这件战甲，您就是站化神修士面前，任他砍都砍不动。不对，化神修士在极道神器面前算个屁啊，那可是仙古众神都趋之若鹜的至宝！”</p>

云向晚听懵了。</p>

“我知道化神之后还有更高的境界，但具体有哪些境界？”</p>

怎么现在神都出来了？</p>

“主人，具体我也不清楚，等您突破化神后一切都能水落石出。”</p>

被问到这个，系统就也不激动了。</p>

得了，云向晚抽回思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黑色战甲。</p>

她伸手摸了摸，随即将其收进空间里。</p>

“谢谢。”</p>

她现在心有些乱，除了谢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p>

萧予薇明显察觉到爹娘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p>

“娘亲，您能送我去空间里吗？我想和吞无玩了。”</p>

吞无会把自己吊在世界树上，让她荡秋千。</p>

确实挺好玩。</p>

萧予薇进入空间后，云向晚便上前一步。</p>

突然之间的凑近让萧暨白无所适从，他想往后退，却不料被她一把揪住衣襟，用力一扯！</p>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能看到对方眼里自己的倒影。</p>

萧暨白眼神躲闪。</p>

云向晚眼一眯，又把人往前拉了拉。</p>

“那战甲是用你鳞片炼的？”</p>

萧暨白浑身一震，面露惊色。</p>

显然是没想到，云向晚就这么猜出来了。</p>

“你自己拔的？”</p>

云向晚又问。</p>

“我无碍，鳞片而已，会长出来的。”</p>

萧暨白能感受到云向晚的情绪，她在担心。</p>

“在腹部对吧？我那天就该发现的。”</p>

云向晚还记得那晚萧暨白找来时，那虚弱的模样。</p>

腹部稀疏的鳞片，隐隐染着血迹。</p>

一看就是刚拔不久，竟然还能忍着疼找到这里来。</p>

“嗯。”</p>

萧暨白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又低又沉。</p>

“你真是……”</p>

云向晚说不出话了，转而撕开萧暨白的衣服。</p>

果然，哪怕化为人形，他的腹部，都还透着一块一块的血斑。</p>

从左胸口，一直蔓延到人鱼线。</p>

他是把最柔软的鳞片都拔下来做成了战甲吗？</p>

“你……”</p>

一想到这个，云向晚的鼻腔就不由自主的发酸。</p>

那种被刻印在神魂里的感情，如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蔓延出来，在顷刻间就将她淹没。</p>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这种感情就已经存在了。</p>

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腹部的伤痕。</p>

“那战甲上的鳞片，能生上去吗？”</p>

萧暨白深吸一口气，腹部结实的肌肉也跟着起伏。下一瞬，他抓住云向晚的手。</p>

“很快就会长出新的鳞片。”</p>

拔下来的鳞片果然不能再用了吗？</p>

云向晚心揪得难受。</p>

“以后万万不能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否则我会解除契约，将你放逐。”</p>

“不行。”</p>

这是萧暨白第一次在云向晚面前说不。</p>

“我是主人，你得听我的。”</p>

云向晚也寸步不让。</p>

凡是她在乎的人，她都希望他们能好好的，而不是用这种近乎自残的方式来成全她。</p>

萧暨白思索片刻后，点点头。</p>

“好，听你的。”</p>

云向晚这才露出笑容。</p>

“你是要进空间里去泡灵泉水还是同我外出一趟？”</p>

“外出。”</p>

萧暨白说话间，就化为了小黑龙落在云向晚左手上。</p>

“缠紧，别掉了。”</p>

云向晚点点小黑龙的脑袋，随即拿出神隐斗篷，朝火绒山而去。</p>

她熟门熟路地找到那条进入山底溶洞的小路，准备去找那火蟒做个交易，却不料在洞底，看到了一个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