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收起92步炮，背后又传来一阵火力射击，大量子弹通过躲在建筑中的鬼子射向他的后背，个别子弹穿透了他羽翼上的薄膜留下个弹壳。</p>

只是这羽翼并非实体，而是亚空间能量再现实宇宙的具象化，鬼子在上面打出一个眼，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修复，只会略微消耗他的精神力。</p>

李秦武觉得这些分散射击的鬼子像苍蝇一样烦人，他正想冲过去把他们一个个碾死，可看着手上的92步炮炮弹箱，他突然有了个主意。</p>

他扯开弹药箱，从里面抓出一枚高爆弹，瞄准一个鬼子躲藏的房屋，用最大的力气狠狠投掷出去。</p>

那枚炮弹都快被李秦武的肉体加速到音速了，炮弹与地面接触后，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扭曲弹体直接爆炸，轰的一声炸响，那间小木屋被炸烂，里面的三个小鬼子被弹片扫翻在地。</p>

“可行！”</p>

李秦武感觉有趣，便抓着炮弹一发发扔出去，就像在扔小砸炮，把躲在掩体里的鬼子炸的七零八碎。</p>

觉得不尽兴，他干脆从仓库里拿出105毫米炮弹，这东西的劲就大多了，一发就能摧毁一栋小木屋，拆房子可爽了。</p>

最后，李秦武手里抓着一大把105毫米炮弹狠狠一甩，轰轰轰的炸响连成一片，鬼子疗养院就像被重炮营打击似的烂成了零碎。</p>

枪炮声停歇，5分钟不到，鬼子花费大量功夫打造的疗养院化为火海。</p>

李秦武野兽似的鼻子怂动了几下，空气中的硫磺味血腥味被他吸入鼻腔，这让他感觉一阵舒适，好似在抽最高级的香烟。</p>

他四下打量一圈，山上已然没了活人，不是被他直接杀死的就是被硫磺毒死。</p>

“嗯？这是什么？”</p>

李秦武微微眯眼，野兽才有的竖瞳收缩，他切换至猩红视野，或者说是更高级的亚空间视角，他看到鬼子死后留下的东西，那些是……灵魂？</p>

他一招手，用亚空间力量引导一个游荡的灵魂飞到他的手上仔细观察。</p>

这个鬼子灵魂就是一团无色无形的能量，但以李秦武的亚空间之眼能看透这团能量的本质。</p>

这团能量试图凝聚成生前的样貌，可这对于虚弱的他来说十分困难，而且这团能量呈现的本质和周围草木山石没什么两样，只是草木山时能量姿态是不动的，这团灵魂是躁动的，挣扎的，好像他只要停止挣扎便会消散，变的和周围的草木山石一样。</p>

李秦武好奇组成这团灵魂的本质是什么？</p>

他用手指轻点这团灵魂，对方在亚空间层次被他解剖，他知道了，人类灵魂的本质是以记忆作为积石，以求生欲望作为纽带聚集起来的一团能量，当他消散后，便与天地间的能量融合，尘归尘土归土。</p>

李秦武发现自己可以分割查看这团灵魂的记忆，这些记忆很模糊，并且时时刻刻都在消散，只有最让这人记忆犹新的事才会坚持的长久一些。</p>

这团灵魂的记忆积石越来越少，他正在消散，李秦武拿起他最坚固的一块记忆积石查看，发现这鬼子人生记忆最深刻的是他母亲苍老的微笑，背景好像是这鬼子加入军队，大部队正好从他家路过，他母亲靠在门边，留着眼泪看着他笑。</p>

这团记忆积石越来越小，周围的军队慢慢消失，接着是街道，他家的门框，他母亲的身体，到他母亲苍老的面庞时消失速度骤然变慢，好像他在进行抵抗，可到最后，他母亲的脸庞也消散了，唯独留下那滴他母亲脸上的眼泪。</p>

李秦武等了好一会儿，确认那团记载那滴最小眼泪的能量不会消失，他啧啧称奇，一个人死了，最后居然就留下这么点东西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