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妹虽巳七十多岁了,她一直有每早上凤池山缎炼的好习惯,已是夏日的清晨,陈妹上到半山腰的望夫亭坐下休息了一会,想起十年前老姐二娇八十多岁高龄的时候还坚持和自己一起来爬凤池山,两老姊妹坐在望夫享内,一个把故事娓娓道来,一个津津有味地听故事,说是从前有一对新婚夫妻,结婚三天,新婚的夫妻正沉浸新婚燕尔的甜蜜里,那夜的洞房花烛还正在摇曳着窗户上的剪纸鸳鸯。突然一伙土匪胡子闯了进来,从被窝里拉出年轻的新郎,那新娘死死拉住丈夫的胳膊不放,被一胡子用枪托打翻在地,新郎被推推搡搡地押着往凤池山上走去,新娘哭喊着追到了半山腰,听到新郎喊到,娘子,我会回来的,等着我。就这样,新郎随着这伙人消失在夜幕里。新娘哭昏在半山腰。从此半山腰天天就有了新娘在这里望夫的场面!后来,在一个雷雨交加的一天,人们发现了新娘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她望夫的半山腰。</p>
于是,人们为了纪念这位痴情的女子,就在这半山腰上为其修建了望夫亭。陈妹想到这里,有些伤感!如今,她更老了,再也不能俩老姊妹一起行动了。想想这几天也没看见二娇姐岀来晒太阳了,想必是身体状况更差了,她决定下山后去看看老姐二娇。</p>
再说二娇感觉这段无论自己怎么坚强也打不起一点精神,自己的胃就像一口永远填不满的口袋,无论吃多少过不了一会就饥饿难捱,吃得多屙得多,都是儿子和媳妇们轮换着在照顾,二娇感觉腚部疼,叫阿萍帮她看看,阿萍不敢跟她说,因为她看到她腚上的肉有腐烂的现象,她知道这是糖尿病人最后阶段的一种身体病况,只跟她说,是腚上长了泡,抹上红霉素软膏就会好的。二娇说:“那就快去帮我买呀。”阿萍就出了门去。</p>
再说陈妹下得山来就来看二娇,二娇见了陈妹,像是见了亲人一样,热情地叫陈妹快坐。陈妹问其身体情况,二娇还打着哈哈说:“这人的身体就像机器零件一样,新的时候好用,旧了就像全部生了锈,转不动了,现在身体实在是不行了。”她也告诉陈妹自己腚疼。</p>
陈妹看后,知道二娇已病入膏肓,她去泡了一盆盐水,来帮二娇擦洗身子,洗后二娇觉得舒服了很多。二娇说:“陈妹,你这一洗我舒服多了,如果你能抽岀空每日就来帮帮老姐,孩子们每日都忙,也没妹妹的手法好能让我舒服些。”陈妹连声答应好!</p>
多年的姐妹情份已在二娇和陈妹心中扎了根,陈妹从二娇房从出来,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同情感,想着这老姐九十多岁了,也有儿女照顾,但毕竞儿女们各家自有各家事,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二娇现在再不像以前那样有什么苦痛都坚强的忍受力了,毕竟太老了,病痛难熬的时候,她开始骂女儿,骂儿子和儿媳,粮食大院经常听到她骂人的声音。孩子们都理解她是实在是难受,只有任由她去。只有陈妹来劝说时,她才止住骂声。陈妹经常帮二娇熬上肉煨莲藕汤,炖得很烂,到口即化,二娇一餐还能喝一大碗,或给她熬青菜粥,每次端到二娇床前,二娇都深深叹到:“陈妹,我得有你这个好妹妹啊,等我到了那边,我要保佑你健康长寿!”陈妹则说:“二娇姐,孩子们有事不在身边的时候,你就打我电话,我就来陪你。”二娇点着头,眼中溢出感动的泪花。再说大儿子世平几乎每天都跟母亲二娇打电话,询问身体情况,每当这时,二娇都强打精神说老样子,没事。叫他好好陪伴康复中的老岳父。叫他记得培养好侄儿罗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