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禾没有一丝乐哈,独自喃喃自语:“这日子啥是个头!”带着苦味的眼泪流到嘴唇,她凭任流了,也没有用手去擦,她想着昨夜的梦中之谶,明明是他说了:等,等他……。可一觉醒来,他又不在身边,虚无的思绪使她的灵魂凝结成了一块石头,滚滚作响,那声色如同咒语,斑杂的没个尽头……“我的亲妹子,你可好好的,你别吓着姐!”张可人见王乐禾这般神情,慌了神。</p>
“早先,咱姐们整天乐乐哈哈的,无忧少愁,那是多美!女人,一旦结了婚,整日价油米盐酱醋,不是上厨就是伺候,算戴上枷板了!你看,姐这脖子,二虎狗崽子咬的!”张可人白嫩的脖颈上有块红斑,张可人语无伦次的叨叨,不知是怀旧还是安慰对方。</p>
“咱洼土人家,女人是水,男人是泥,没有水没有泥,哪来的运粮河……?”</p>
王乐禾话方落,白一色的群鹅,在公二代的带领下,咕呱咕呱的仰颈长鸣。它们明是饿了。</p>
冬天的太阳,静静的燃烧了运粮河的早晨,此刻,它迷人的、鲜艳的放着红色的光泽,不保留的吻着两个女人和白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