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德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连忙说道:“难道是起凶杀案?这可非同小可啊,必须得谨慎处理。还是让我跟您一块儿去吧,可以给您搭把手!”他言辞恳切,似乎对这个案件充满了兴趣。然而,路德阙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应付得来。你留守在此,确保所里的正常运转即可。”路德阙嘴角微扬,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朱副所长啊,您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倘若您有个三长两短,上头怪罪下来,我这小肩膀可扛不住啊!”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尴尬的干笑,随即大手一挥,领着手下那帮民警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派出所。刹那间,原本喧闹的派出所变得异常冷清,空荡荡的大厅里仅剩朱光德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内勤人员,他们或忙着接电话,或埋头清扫。
朱光德站在原地,看着路德阙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满情绪。一股强烈的孤独感、无助感如潮水般涌上朱达的心头。然而,此刻的他并未因遭受冷遇而心生痛苦,反倒是涌起无尽的悲凉。他眼睁睁地看着曾经令人敬仰的警察队伍逐渐沉沦,沦为恶势力的走狗,自己却束手无策,这种无力回天的挫败感让他心如刀绞。他曾无数次动过逃离此地的念头,但每当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离去后这里可能陷入无尽黑暗的景象时,内心强烈的责任感便迫使他停下脚步。他始终坚信着,只要自己坚守在此处,就能给所有人带来一线生机与希望……
然而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美好的幻想。随着那位大汉尸体的惊现,整个兴眉乡陷入了混乱之中。黑龙帮成员四处搜寻的呼喊声响彻街头巷尾,与此同时,警察们震耳欲聋的喝斥声也交织其中。令人咋舌的是,此时此刻,警察与匪徒竟然形同一家,他们亲密无间、勾肩搭背,互称兄弟,毫不掩饰地将贪婪的魔掌伸向了无辜的百姓。目睹这一幕,任何尚存一丝良知之人都会义愤填膺。
更糟糕的是,这些人毫无法律意识可言,既没有出示搜查令,手中挥舞的也只是一根根凶狠的棍棒,伴随着声声怒喝,一户户人家的大门惨遭砸烂、踹开。眼前的场景让人不禁联想起当年侵华倭寇追捕八路军时的残暴行径,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正义的警察与邪恶的黑帮沆瀣一气,人们已经无法辨别孰善孰恶之时,这个社会显然已背离了公平正义之道,沦为弱肉强食的黑暗世界。
兴眉乡面积不大,只有区区几平方公里而已,四周被连绵起伏的山峦所环抱,宛如一座天然形成的小型盆地。站在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头上,透过朦胧的雾气,可以隐约瞧见城中的景象。
只见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但令人感到诧异的是,这些身影几乎全都是黑龙帮的成员与身着制服的警察。沐清婉见状不禁眉头紧蹙,神情异常严肃地低声呢喃道:"看这架势,黑龙帮跟警方显然已经察觉到尸体的存在,并展开对咱们的追捕行动了。如此一来,想要进城怕是比登天还难啊!宫先生,依您之见,是否有其他路径可供选择,能让我们避开兴眉乡,直接抵达县城呢?"
宫友浩双眉紧凝,陷入沉思之中,片刻后缓缓摇头回应道:"若要绕过兴眉乡,势必要翻山越岭,途中更需穿越数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这般行程,少说也得耗费三四日时光。然而以目前我们所携带的口粮来看,最多仅能支撑一天罢了!"“是啊,沐姐,千万不能忘记,咱们那些昂贵的摄像机和重要的拍摄器材可都还搁在那家旅馆里头呢!”梁泽辉焦急地喊道。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沐清婉的思绪。她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顿时泛起一丝涟漪,眉头紧紧皱起,口中喃喃自语:“哎呀,这下可糟糕透顶啦!那些摄像机恐怕是要不回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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