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多疑惑，关于画灵术，关于巫咸族，关于弈淮之，包括这个在历史上完全不存在的另类时空。</p>

是夜，孟暄和还是一如往常地在谢凛身边打坐。谢凛也不睡，靠在枕边衬头凝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p>

孟暄和近日来似乎尤其在意自己的修为，这是为什么呢？</p>

毕竟以前在公主府里，她都没有那么在意。</p>

今日的夜晚，被浓厚的黑云覆盖，星星与明月都被掩藏了光彩。宁静的寂寥中，香炉里毫无存在感的青烟袅袅升起。</p>

香炉里正闪烁着妖冶的红黑色亮光，被青烟所掩饰，弥漫到整个房间内，让谢凛不知不觉地都有了困意。</p>

他大掌一捞，将孟暄和揽入怀里，似乎是想抱着温香软玉入睡。</p>

但孟暄和仍然双眼紧闭，娇嗔了一声：“陛下别闹。”</p>

谢凛便没有再动她身子，转而揽住她的软腰，将头靠在少女的腿上。</p>

原本谢凛就中过金银蝴蝶蛊，而这朵的效力更是翻了数倍，即使谢凛武功高强能阻挡，但日复一日地催化，总有爆发的一天。</p>

反观孟暄和，她并没有高深的修为，原本早该身中蛊毒的。</p>

但不知为何，这朵金银蝴蝶蛊就是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副作用。</p>

反而青烟还融入了她的灵气里，助长她修炼。所以，金银蝴蝶蛊也是她这段时间进展飞速的原因之一。</p>

而且就算修炼一整晚不歇息，她第二日也不觉得困倦乏力，反倒因为灵力充盈而神清气爽。</p>

日月在修炼的枯燥中转瞬轮换，天光乍现出云彩时，谢凛才悠悠醒来。</p>

今日不用早朝，他难得能与孟暄和赖在床榻间。</p>

见她又一夜没歇息，谢凛神色有点难看，最近他睡得很沉，在孟暄和寝殿里总是会不知不觉地昏睡过去。</p>

但这种睡眠并不是香甜的，倒像是沉重的魇，在他的梦境里一次又一次的经历公主府里的事情。</p>

起初只是很淡很浅，仿佛如一层云雾般看不真切。</p>

但最近已经逐渐变得清晰了，虽然还无法看到公主的脸，但其他的场景已经渐渐勾勒出来了。</p>

他所经历的，还是刚到公主府的事情，是长公主对他施加“宠爱”的日日夜夜。</p>

谢凛醒来后，总要将孟暄和紧紧揽在怀里。</p>

那种感觉是心底空落落的，就算少女在怀，他也觉得不太真切，仿佛少女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也非他曾经认识的人。</p>

“没睡好吗？”孟暄和已经从修炼的状态退了出来，她伸出手回抱谢凛，泛上一阵心疼的感觉。</p>

谢凛感受到她的关心，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将梦境的事情抛之脑后，</p>

他本以为自己所求不多，可“爱”一字永远无法让人满足。</p>

“无妨。”谢凛摇摇头，他不甚在意。</p>

因着他以前睡得也不好，极为浅眠。</p>

这都是曾经在北凉皇宫里担惊受怕逼出来的，时间一久便养成了习惯。</p>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