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灿上楼，用冷水沾湿毛巾，敷脸。</p>

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里透过来的钟表时间，自嘲笑笑，果真两个半小时可以发生很多事！</p>

两年三年解不开的秘密，两个半小时内就揭开了。</p>

两小时前，俞灿从家里出来，驱车到了书店，把车停在书店附近，然后在电话亭给华妍打了电话。</p>

“金敏贞出门了吗？帮忙让金敏贞接电话！”俞灿对华妍说。”</p>

金敏贞生气问：“你在家没有消停时候了是吗？让梅月打什么电话！”</p>

“我在棋盘街书店，你过来一下，我有事！你自己来就行！”</p>

“我头疼，不去，你到底有什么事？”</p>

“鲛人潜织，我想和你聊聊神话里的美人鱼。”俞灿小声说。</p>

“你！我马上过去！”金敏贞知道俞灿说的是代号鲛人的上级，这样的机密她当儿戏！</p>

金敏贞在书店附近上了俞灿的车，大力关门表示不满，俞灿看金敏贞拉好车上的窗帘，快速开车到一处人迹罕至的空地。</p>

金敏贞见俞灿也不说话，有些纳闷，你个大小姐让我出来然后又一句不发是什么意思，开口：“别说你只是想让我陪你飙车！啊，你疯了！”</p>

金敏贞根本没防备，俞灿手里的针剂恰到好处扎进金敏贞左侧胳膊，然后俞灿将针头直逼金敏贞颈动脉！金敏贞下意识要掏身后的枪，却想起来，赴俞灿的约出门根本没带枪。俞灿问：“别动！最近我用医药试剂手抖你是知道的。”</p>

然后从金敏贞身后要拿出枪，发现她根本没带，金敏贞不知道俞灿一反常态又是为哪般，说了句：“真是盲拳打死洋师傅！你给我打了什么药？”</p>

“东莨菪碱，具有麻醉镇静的作用，还有个名字叫‘吐真药’，没有东条明一给我循序渐进计量用的妥帖，也没有许芙清用的高级，但我提纯了！”</p>

“俞灿，你要干什么？”金敏贞知道提纯过东莨菪碱就是审讯剂的母版，没想到俞灿经历两次居然能自己提纯。</p>

“我问你，你来答，寿绍瑗的丈夫是谁？”</p>

“我怎么……我不知道！”</p>

“寿绍瑗的丈夫是你们组织中的，三年前阿瑗姐说过她护送了她丈夫，你在伦敦对寿绍瑾说寿绍瑗三年前救过你的命，时间大致相当，都是你们组织的，你不可能没见过！说，是谁？”俞灿说了这么一大段话，等着药效起作用。</p>

“我不知道。”</p>

“你说当年阿瑗姐在香港做‘摆渡人’，按道理我二哥这个‘被摆渡的人’见过阿瑗姐，我二哥这个人最是周全稳妥，据你描述，‘摆渡人’这么危险，他怎么可能让阿瑗姐做，难道你们组织擅长催眠和洗脑？为了信仰亲人都不顾了？如此冷血无情！”</p>

“瞎说什么！俞晖根本不知道寿绍瑗在组织里！”</p>

“不知道……党务调查处执行任务的三哥俞昭也没见过寿绍瑗，只有你和华妍见过？”</p>

金敏贞看了一眼俞灿的脸色：“华妍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在组织内部发展的俞晖，三年前组织内部出了问题，也是我先掩护俞晖离开，寿绍瑗同志掩护的我。”</p>

“谁让你这么做的？启明星？鲛人？”</p>

“俞灿，你问太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