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有巳初了，魏太夫人坐马车晃悠悠来玩。</p>

王舞也学会骑马，精神多了，特地作了画，带去给郑昕。</p>

清食斋这会儿喝茶的，三三两两。</p>

京城新鲜事儿多。比如恭王请旨要陪王兄修史。</p>

本朝的史、前头百年也可以修了，有些该留给后边，有些要隐去，有不明的赶紧。</p>

若真有两位皇子修史，好瞧了，再滥觞……</p>

二楼，乙元芕听着。</p>

修史清贵。萧博谦为了名声，就没动二王兄。</p>

赵国公未尝不是以此保全。赤膊上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p>

杜妕与魏太夫人说赏秋。</p>

魏太夫人笑：“老妇与孙儿好些，恭王妃说有一处温泉别馆，借我到明年春。”</p>

乙元芕说：“甘泉苑附近的温泉，都赏给了王公，阎家曾求而不得。”</p>

杜妕紧张：“我们去合适吗？”</p>

乙元芕笑：“甘泉苑比清溪村大，别馆都在外边，不到处乱跑，谁都见不着。这是恭王妃有心，怕年节、又有人烦扰太夫人。”</p>

魏太夫人点头。</p>

昨儿一听，还以为去泡温泉，孙儿说了她才明白。</p>

乙元芕自然清楚。别看现在到赏菊，冬天闲了事儿更多，都是闲事。</p>

乙元芕又说：“恭王妃出去也不合适，大抵只能躲在府里。那儿陛下眼皮底下，其他人要作妖还得担心着。”</p>

总不能天天去问、怂恿恭王、是否有心东宫、或干脆一步到位。</p>

借给魏太夫人，一则真需要，二来、王大儒也比较安全。</p>

又表明向学的心，或许能得一部分人心，那毕竟是王，一点好处没有难道就没人瞎猜？</p>

王舞说：“还犹豫去不去。”</p>

乙元芕代为决定：“去，当然去。恭王妃也是非常贤良，只要陛下不到甘泉宫，就可以去山上玩。”</p>

杜妕说女儿：“就知道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