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两个丫鬟老老实实跪着。</p>

乙元芕教她们第一件事就是跪。</p>

跪是很讲究的。</p>

就像站、坐、卧，无不如此。</p>

杜妕不知道女儿哪里学的，跪着好像是有气势。</p>

村姑、怎么看都是村姑，但同样乙元芕，现在几人能说村姑？</p>

杜妕问：“娘要学什么？”</p>

乙元芕教她坐，不只是坐端正，每个人都端正为何只有皇后母仪天下？</p>

杜妕琢磨：“这是不是像夫人？”</p>

乙元芕笑：“差得远。我也不是很会，娘若得了诰封，还有人教。”</p>

杜妕不学了：“不用这么早学的。”</p>

乙元芕继续教丫鬟：“跪一刻钟，起来干活，一刻钟后继续跪，明白吗？”</p>

两个丫鬟还算机灵，杜妕有她们，省事多了。</p>

乙元芕又继续作画。</p>

靳澄湛站旁边：“为何不给她们赐名？”</p>

乙元芕说：“那是恩典。”</p>

名、或字、都是有意义的，最先买的丫鬟，教好了，以后的丫鬟照她们来。</p>

靳澄湛出主意：“给她们编号，一个月，谁干得好，先赐名。”</p>

乙元芕说：“你没事？”</p>

靳澄湛手里拿一卷书：“我背书。”</p>

乙元芕画，把晒的药画进去，更衬廖大夫？</p>

靳澄湛等她画完，拿笔一通涂抹。</p>

乙元芕看他做什么呢？</p>

靳澄湛妖精脸，故作高深。</p>

他以前就会画油彩，各种图也会，这抹完，与油画不同，大抵像一片蔷薇。</p>

乙元芕看，蔷薇在哪儿呢？</p>

靳澄湛看她，这儿呢。</p>

他还是补几笔，一个轮廓，月光正照着，夜里、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