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殊从满屋子的红烛喜字中转过头,因为眉头还蕴着怒气,本来清冷矜贵的眸子里,那股春日桃花一般的媚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冰寒。</p>
苏洛抱着被子,一脸警惕的往后挪,就像是猎场里受伤的麋鹿一样,眼看就要碰翻小桌上一个琉璃盒。</p>
江殊一喝:“别动!”</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洛忙的停下脚步。</p>
男人步步逼近,苏洛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手已经摸到了凳子腿。</p>
这男人并不如想象中的柔弱,他要是敢乱来,自己就一凳子敲晕他!</p>
男人伸手,却不是朝着苏洛,而是拿起了小桌上的琉璃盒,打开后,挑了一颗松子糖,扔进嘴里,又将那琉璃盒收入衣袖中。</p>
苏洛低哼:可真是像个娘们。</p>
江殊蹙了蹙眉,似乎是想咳嗽,但是压着没出声,脖颈上的青筋隐隐约约,有气无力却不影响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救命恩人?”</p>
苏洛抬抬下巴:“东西就在那,你自己看吧!”</p>
还好她早有准备,那些蛊虫被装在床头的小瓶内。</p>
江殊揭开瓶盖,见到其内密密麻麻的蛊虫后,眸子瞬间缩成一点:“你怎么将它们取出来的?”</p>
原来他知道自己体内有异样,只是一直找不到办法取出来。</p>
“这是我苗疆秘术,跟你说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不过你的体内还有残余,你要是杀了我,其他人也不知道取出来的法子。”</p>
男人依旧是那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你脱我衣服就是为了帮我驱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