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男人好像自嘲地笑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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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眯了眯眼睛，他的拐杖不知道去了哪里。</p>

只见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往天空一招，又是大片的黑云凝集起来，向他手心灌涌下来。</p>

最后化为了那根干巴巴的手杖。</p>

君泽倒吸一口冷气，这些都是魔鬼吧？一把挖土铲变作肖神三叉戟，雷云凝集化为宙斯拄路杖？</p>

宙斯最后又盯了一眼君泽，突然转身往反方向走去了，他的身子有些摇晃。</p>

像是要随时摔倒的样子。</p>

“你做了什么？”霍肖看着宙斯离去的背影，他问道。</p>

没有回答。</p>

“嗯？”霍肖猛一转头把君泽吓了一跳。</p>

“你在和我说话啊？”君泽一脸懵逼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p>

“不然？”霍肖语塞，他又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问题。</p>

“再，再说一遍？”君泽真的没听清，他刚才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开始发呆。</p>

他总觉得那道背影戳中了他心底某处很柔软的地方。</p>

但是具体为什么他也讲不出来。</p>

“算了。”霍肖摇了摇头，“继续上路吧。”他转身回到越野车里。</p>

那个想法，太过不可思议。霍肖最后也没有说出来。</p>

君泽在原地顿了顿，他还是看了下那天空上的裂缝，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看它的时候，总会有一股心悸，就像是远方回忆。</p>

“快点啊！”霍肖摁了下车喇叭，“你还回不回去了？”</p>

君泽转过身，机械地上了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p>

顺着风走。</p>

“快没油了。”霍肖看了下仪表盘皱了皱眉，他在路边停了车从后备厢拖出一个大油桶。</p>

嗤啦嗤啦地倒进油箱里。</p>

“你不去看看宙斯么？”君泽突然问道，他看着霍肖在那边很费劲地把后备箱门拉上。“他看起来不太好。”君泽想着宙斯的右手都被天空撕裂，那黑色的血痂触目惊心。</p>

“他会生气的。”霍肖叹了口气，“他很骄傲。”</p>

“冥王和我都是他的徒弟。”霍肖道，他往地上擦了把被汽油弄脏的手。</p>

当冥王这个名字再次从霍肖口中吐出，好像被染上了一抹更深的黑暗。</p>

君泽也在一边蹲下，他拔了撮地上土黄色的草。“可真渺小。”他把那把草抛向天空，它们又飘悠着掉下来。</p>

也许哪天自己也会像这把草一样吧。</p>

霍肖看着君泽，他感受到君泽身后所承受的孤寂。</p>

他也是一个人吗？</p>

就好像抽拉成丝的孤寂，一根根落下。</p>

“走吧。那里有个小镇。”君泽起身，他不太想继续这趟车程了。车里晕沉沉的昏闷让人烦躁。</p>

霍肖点了下头，他不知道往哪里走，既然君泽对他有恩，他必会偿还。</p>

越野车停在路边，影子很长。</p>

这个小镇看着不大，紧邻着他们开过来的绕城长路。</p>

落日昏黄，那些土墙显得有些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