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青栀,你这是…”珍珠回来的路上,看见青栀跑过去,出声喊。</p>
青栀头也没回,一头扎进拐角没影了。</p>
珍珠见状,摇摇头往房里走去,步入门槛,她转身从门内探出头去,朝四周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她关上门,往姜渔身边走去。</p>
“夫人,奴婢下午去了一趟慈安堂,用您的名义捐了一千两。”</p>
“嗯。”姜渔站起身往床边走去,珍珠赶紧上前帮她宽衣,“慈安堂的堂主可有说什么?”</p>
“堂主说帮夫人留意一下,有好苗子就会送到训练场,等训练好了,给夫人送来,堂主问,夫人的要求是什么?”</p>
姜渔问:“有什么区别吗?”</p>
“堂主说,若只是为了看家护院,他那边的师傅足矣,若夫人的要求更高的话,可能需要您自己请师傅去了,但是如果您信得过他的话,每月多加五百两银子,他帮我们都请师傅,练好了将人送过来。”</p>
“好,就按堂主说的办,你下个月抽个时间再去一趟。”</p>
“是。”</p>
处理好这一切,姜渔叹了口气,穿着寝衣在床上坐下,珍珠走上前,将被子给她盖上,铜炉里的碳烧得正旺,现在晚上睡觉已经不需要汤婆子,但姜渔总觉得少点什么。</p>
以往这个时候谢清池已经回来,只要他处理好了事情,就会过来陪她,怎么赶都赶不走。</p>
屋外漆黑一片,长廊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姜渔从床上坐起身,“你看看,是不是谢清池回来了?”</p>
珍珠闻言,起身往门口而去,姜渔伸着脖子往外看,等珍珠前来回话。</p>
“吱呀”一声,珍珠推门进来,在姜渔期盼的目光中,她摇了摇头,“夫人,燕王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要不然,您先睡吧?”</p>
姜渔闷闷地跌回床上,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谢清池的态度与之前已经截然不同。</p>
“他有派人回来传话吗?”</p>
珍珠看着姜渔的脸色,十分为难地摇头。</p>
姜渔摆了摆手,示意珍珠出去。</p>
屋内只留了一盏灯,珍珠出去的时候,带来一阵寒风,灯罩里面的烛火跳跃几下,险些熄灭,又慢慢恢复原状,床上暖烘烘一片,姜渔翻了个身,一点睡意也无。</p>
终于在又翻了几个身,还没有睡意的时候,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p>
下午…</p>
谢清池是生气了吧?</p>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跟王景然的事情了?为什么没有来亲口问问她?</p>
还是说他知道她跟王景然之间的往事后,对她失望了?所以才一声不吭的离开,连招呼都没打,甚至还没派人来传信。</p>
姜渔抬头去看窗户,明纸上投来几个绰约的影子,分不清是檐下的灯笼还是院内的树影。</p>
这个点,也不知道谢清池睡了没有,还在处理公事吗?</p>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准备宵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