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青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姜渔张了张嘴，才发觉嗓子干的很，她哑声道：“青栀，我要喝水。”</p>

很快，青栀拎着茶壶进来了。</p>

屋里的光线有些暗，她点上灯，给姜渔递去一杯温水，姜渔红肿的眼睛落在眼前，青栀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夫人，你这是......”</p>

姜渔将空茶杯递过去，眼里的泪意又涌上来，她扑进青栀的怀里，又哭了起来。</p>

“是因为王大人吗？”</p>

对于姜渔和王景然的这段往事，青栀是知道的，她轻拍着姜渔的后背，小心翼翼地问。</p>

姜渔轻“嗯”了声。</p>

青栀见姜渔这个模样，十分心疼，她从小跟夫人一起长大，王大人是夫人年少时真心喜欢过的人，本来两人郎才女貌，该是一对神仙眷侣的，谁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p>

真是造化弄人。</p>

可事已至此，夫人已经嫁给燕王，青栀亲眼瞧着，谢清池对夫人是真的好，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做的每件事都站在夫人的角度，给夫人做考量。</p>

“夫人，奴婢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奴婢记得以前您跟王大人念过这么一句话：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p>

这句话是姜渔亲自对王景然说的。</p>

那时候，她在堂哥家跟着先生学写字，上完课，她准备回去的时候，王景然忽然出现，拦住她的去路，姜渔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这个一直将规矩看得极严的男人，竟然做出这等“惊天之举”，不由得瞠目结舌。</p>

结果王景然拦住她，只为了问她一个问题。</p>

说有个书生，从小家境贫寒，他的邻居是一位带着女儿生活的寡妇，对书生家十分照顾，那个寡妇的女儿与书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互生情愫，甚至私定了终身。</p>

后来书生进京赶考，中了举人，而后一路高升，得到了贵人的青睐。</p>

他青梅竹马的姑娘在一场大病中离开了。</p>

而书生遇到了另一个特别的姑娘，但他不敢迈出那一步，他还忘不了那个心爱的青梅竹马。</p>

姜渔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觉得莫名其妙，但她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给王景然分析了一通，而后说出了这句话，“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p>

姜渔问起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王景然只说是从一个话本子上看到的。</p>

自从那日一别，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p>

“当初您对王大人说，人总要往前看，回头路不可走，今日奴婢也想用句话来劝劝您，奴婢知道您一直对王大人有执念，这些年虽然您不说，但奴婢也能猜到，但不管如何，那都过去了，如今您有了崭新的生活，就该朝前看，奴婢相信，老爷和夫人也想看到您幸福，谢...燕王是个好人，奴婢会一直陪在您身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