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上，董婉便再次被请进了公安局里。</p>

龙傲天与于小波两个人坐在审训室里，看着对面的董婉。</p>

今天的董婉，明显比前一次来的时候，更加的消瘦与苍白了。</p>

自从进入到这间审训室里，她便一直是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自两边滑落，挡住了她的脸孔，让人无法看出她脸上的表情。</p>

她很安静。</p>

龙傲天并没有急着开口，男人只是冷冷地看着董婉。</p>

空气中的安静似乎带着一股近乎于凝滞的感觉。</p>

而这种凝滞中却自有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压迫感。</p>

于小波看着对面的年轻女人。</p>

队长在审问的过程中，所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这种压迫感，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承受得了的，但是……</p>

此时此刻这个女人……</p>

这个女人甚至都没有抬头来看一眼他们头儿。</p>

沉默了近五分钟，于小波接收到了龙傲天的目光，于是他“啪”的一声，手掌便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p>

董婉那有些纤细的身子微微一震，一直未动过的身子也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动用。</p>

她缓缓的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然后这才又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抬起了头。</p>

一对上董婉的目光，于小波不禁一怔。</p>

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是空的，没有丝毫的情绪不说，甚至都没有半点的活气儿。</p>

一个人，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神。</p>

龙傲天自然也看清楚了董婉的目光，男人的两道浓眉不由得也皱了皱。</p>

于小波开口了：“董婉，你和死者李安宁是什么关系？”</p>

这是审案的惯用手法，同样的问题，会翻来覆去地不断地重复问你，而在这种重复的过程中，其实也是一场心理战，在你不耐烦的时候，便会给出与之前不一样的答案，而那就是漏洞。</p>

只是董婉却只是看着于小波。</p>

于小波与董婉那双空洞的眼睛对视着，嘴上却又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p>

董婉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那张素白的小脸上，也是一片空洞。</p>

“董婉，配合警察的调查取证，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所以请回答我的问题。”</p>

而就在这个时候，董婉的唇角却是勾了起来。</p>

那张空洞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微笑。</p>

与此同时，一种不安的感觉，自于小波的心头油然而生。</p>

而与此同时，审讯室的隔壁，两个房间之间隔着一块巨大的单面玻璃。</p>

这个时候蓝可盈，正与重案组里的其他人，全都站在那里，看着审讯室这边的动静。</p>

白鸽皱着小鼻子：“这个董婉，这一次怎么变得有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