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只是通道，处在巨大天境的中央位置，好像无边海洋中的那个通道一样，四面八方都可以走。</p>

田功和无戒在山间漫步，边走边到处看，很快走出十几里地，景色依旧美丽，可身边无人，也没有任何发现。</p>

从这个时候开始，俩人整整走了一天，有时候快一点，有时候慢一些，差不多走出两千多里地，可是除去身后没有了高大拱门之外，别的地方……似乎是大同小异？</p>

美丽依旧，可这里只有美丽。</p>

田功仔细看过很多花草，甚至揪下来品尝，没有任何味道，连外面世界的普通野草都不如。</p>

好吧，这个地方就是给人看的！</p>

田功冲无戒说话：“我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什么都不跟咱俩说了，因为没必要。”</p>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一路行来没有任何宝贝，也没有任何危险，还真是天境啊！</p>

无戒想了一下：“应该能想象的到，天境存在那么久，每个门派也不过是搜罗了几件东西而已，而且搜罗到了也不知道用处，前两天看见的那些东西跟废铁有什么区别？”</p>

天色一直明亮，没有黑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黑去。那就慢慢走慢慢找。</p>

为避免天黑以后回不去，俩人不再直行，而是以通道为圆心绕着圈走。</p>

真大啊，怎么走都没有尽头。按外面时间估算，起码走了六七天，不要说没发现到宝贝，连一起进来的修行者也没能看见一个。田功很怀疑他俩是不是去了另一个世界？</p>

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小河旁边。河水清澈，河底有很多鹅卵石、还有很多水草摇曳。田功笑了一下：“你说有没有人在这里洗脚？”</p>

无戒愣了一下：“对啊，总得做点什么。”去河边坐下，马上又起身：“也许有人在这里洗过脚，但一定没有人洗澡。”</p>

无戒真是百无禁忌，脱去衣服跳进小河。</p>

小河宽有两米半，深不到一米，小和尚站在里面扑腾水：“下来啊。”</p>

田功摇头：“我就是想洗个脚。”坐下来脱鞋。</p>

这哥俩也算是前无古人了，那么多人好不容易进来天境一趟，都在疯狂寻找宝贝，他俩则是一个洗脚一个洗澡。</p>

玩了一会儿水，河水依旧清澈无比。</p>

小和尚左右看看：“我这么干净么？一点灰都没有。”</p>

田功仰躺在河岸上，两脚泡在水里：“你看天。”</p>

天上有白云，可惜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白云到处都是，左一团右一堆的胡乱飘着。</p>

无戒仰头看：“怎么了？”</p>

田功没回话，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横着移动身体，又移动两脚，好像一个大蛆一样来回挪动，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下不动。</p>

“你在看什么？”无戒跳出小河，来到田功这里抬头，可是看了好一会儿也发觉有什么奇怪的：“让让。”</p>

“等会儿。”田功继续看，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让开位置。</p>

无戒马上躺过去看天，可是什么都没发现：“你到底在看什么？”</p>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p>

“你又不是女人，怕什么？”小和尚学田功方才那样挪动身体，转来转去还是没有发现：“你到底看见什么了？”</p>

“这些云在动。”</p>

“废话，你见过不动的云彩么？”</p>

“跟你就说不明白。”田功在空间法器里找到一堆铸材，在地上摆个古怪形状：“你要这么看，云和云不是同一高度，有高有低的，你看它们重叠的地方。”</p>

听到这话，无戒好一会儿没说话，认真看天、认真挪动身体，小半个时辰之后起身：“你看吧。”</p>

“你没看出来？”</p>

“你看出什么了？”</p>

“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好像在指路。”</p>

“来，你指路。”无戒穿上僧袍。</p>

田功收起铸材，拿起河边两只鞋，先丢一只，然后再丢一只，也不去看，招呼小和尚：“看看往哪走？”</p>

小和尚瞅了一眼：“自己看。”</p>

田功看了一眼：“你喜欢左脚还有右脚？”</p>

“你那个不准。”小和尚丢自己的鞋：“我是佛修，我的鞋有佛法加持……这把不算。”</p>

田功的两只鞋分别指向两个方向，好歹还有个方向；小和尚的鞋掉进河里，随着水流浮浮沉沉、变换着鞋尖方向。</p>

无戒去捡鞋，忽然灵光一闪：“跟着河水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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