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生？万方林认真打量田功：“有族谱么？”</p>
田功从怀里摸出来玉牍递过去。</p>
一张薄薄的白色玉片，万方林接过顺手一抹，洁白玉片上出现一行行红色小字，看了几眼还回来：“验一下。”</p>
田功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把小刀刺中自己食指，血滴落在玉牍上。一片红光闪过，血滴被玉牍吸入。</p>
万方林点头：“你叫田功，家人都不在了？”</p>
“嗯。”</p>
“走吧。”核对过田功身份，万方林带着田功走进北面铁门。</p>
继续往北走，是另一个很大的院子，四围有高高低低几幢房屋。万方林推开把头一间屋子的房门：“平四。”</p>
平四很瘦，尖嘴猴腮的，脸上堆笑迎出来：“万哥。”</p>
“安排个房间。”万方林想了一下：“两个房间，他自己住一间。”</p>
啊？平四有些意外。</p>
万方林跟田功说话：“先住下来，下午我还会来一次。”说完离开。</p>
平四送万方林离开，回来问话：“你跟万哥什么关系？”</p>
“今天是第一次见。”</p>
“第一次？你叫什么？”</p>
“田功。”</p>
“本家？”平四有点明白了，本家当然要优待：“先住下吧。”</p>
带着田功进到一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有口井，对面是两排平房。平四推开第一间：“丙一房，你自己住。”</p>
拿钥匙打开另一间屋子：“来拿被褥。”</p>
田功跟过去，房间里堆着很多箱子，平四抱出被褥、衣服、毛巾等一堆东西：“你的了。”</p>
田功道谢，接过东西回去丙一房。平四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p>
下午，万方林带着另外四个人来到丙院，安排住处，领了住宿用具。稍晚些时候带个古铜色皮肤的壮汉过来，把大家叫到一起。</p>
万方林说话：“进了悦宝阁就得干活，悦宝阁不养废人，你们暂时跟着龙大，能熬过三个月再说其他。”</p>
龙大是丙院老大，眼神冰冷看着五个青年。</p>
万方林又把田功叫到远处小声说话：“族里有要事，你先在货场干，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二爷。”</p>
田功低头说谢谢。</p>
万方林犹豫犹豫：“年轻人吃点苦没什么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记住了你姓田。”</p>
田功说是。</p>
“回去吧。”万方林转身离开。</p>
龙大没去送，看着万方林走出小院，看着田功走回来，这才说话：“我叫龙千军，也叫龙大，在这个院子我说的算。”</p>
五个新来的苦力自然没人接话。</p>
“记住，不论做什么要我同意才行，有任何问题……都给我憋着。”</p>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脚步声、说话声，陆续走进来十几个壮汉，或衣服敞着怀、或衣服搭在肩头，有个整条胳膊上纹着盘龙的黑脸汉子笑着说话：“来新人了哈。”</p>
龙大看了这些人一眼：“解散，一会儿吃饭。”</p>
纹着盘龙的黑脸汉子冲五个菜鸟眨巴眼，来到龙大身边笑着说话：“老大，来新人要庆贺……”</p>
“滚蛋。”龙大走回自己房间。</p>
田功五个人看着一群汉子嘻嘻哈哈走进小院，先是回去各自房间，又拿毛巾出来，围着水井洗头洗脸。</p>
身边的大个子忽然说话：“你力气真大，我叫于大海。”</p>
“田功。”</p>
“呀，本家？”于大海拽过来黑脸汉子：“你本家。”</p>
黑脸汉子有些好奇的打量田功：“我叫田飞鹏。”</p>
“我是田功。”</p>
“田功？”田飞鹏有些疑惑。</p>
按族谱排，田家子嗣名字多是三个字，田功这样一个名字代表的是出身低微，除非有超大贡献，否则绝对写不进族谱。</p>
田功笑了一下：“分家了，我生在德州。”</p>
田飞鹏点点头表示明白，没有再多话。</p>
五个新人，除于大海、田飞鹏、田功，另两位分别是马镇、卢四方。</p>
院子里一群汉子在洗澡，五个新人站在墙边发呆。</p>
外面响起铃铛声，正在洗澡的汉子们瞬间跑回房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院门口，并且排好队伍。</p>
这么快？田功赶忙回房间拿饭盆出来排队。</p>
一辆推车，上面摆着四个大桶，一个胖大汉子拿个饭勺打饭。轮到田功时，胖大汉子冲他笑一下，勺子多装了几块肉倒进饭盆：“多吃点，有力气。”</p>
不单是他，新来的五个人每人都多得了几块肉，新来第一天，感觉还不错。</p>
回去院子，龙大身边围着三个人边吃边聊，手边有个酒葫芦，吃几口饭喝口小酒很是惬意。</p>
田功五个新人凑在一起，卢四方有双大眼睛，看看别人：“感觉还不错。”</p>
“不错？”马镇冷笑一声：“明天就知道了。”</p>
“什么意思？”于大海问话。</p>
“咱是来搬货的。”马镇叹一口气：“能吃就多吃点，早点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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