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去睡,今夜有本王在。”荣昱低声说道。</p>
“不行,我要自己来。”秦幼菡倔强。</p>
“为何?是信不过本王?”荣昱有些生气。</p>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麻烦你,我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就好。”秦幼菡已经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薄怒,仍是不怕死地结巴着说完。</p>
“为何?”荣昱有些想不明白,“从前你为了不使我帮你,忍心从我的别院搬走,而今仍是不接受我的帮忙,为何?我想知道。”</p>
“我...”秦幼菡不知要如何解释,她不是有意要让荣昱不高兴,只是她骨子里的思想告诉她“不可以,自己能做的事就是要自己做”、“解决所有问题的关键就是要靠自己的发展”。</p>
“你没有想象中喜欢我,对吗?”荣昱质问秦幼菡,他知道如果自己这次不逼她说出来,以后更不可能再说了。</p>
“不是,不是这样,对我来说你与旁人不同,我不是不喜欢你的,我是……”秦幼菡有些无措,她不想伤害荣昱,可她也没办法亲口说出“我喜欢你,我爱你”的话。秦幼菡是一个说话用词都十分谨慎的人,不会乱说,但说出来的必定是能够做到的。</p>
“不是不喜欢?你还是没办法直接说出‘喜欢’的话吗?”原本是假意逼她说出真心话的,可真的话从她口中说出,荣昱后悔了,甚至有些伤情。</p>
“你别这样,容我想想该如何答你。”秦幼菡略略沉思。</p>
荣昱就这样望着看着,等着秦幼菡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答案。</p>
片刻,秦幼菡终于开口:“从前记得这样一首诗,写得是关于两棵树的爱情,它是这样写的‘我如果爱你——</p>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p>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p>
我如果爱你——</p>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p>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p>
也不止像泉源,</p>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p>
也不止像险峰,</p>
增加你的高度,</p>
衬托你的威仪。</p>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p>
不,这些都还不够!</p>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p>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p>
根,紧握在地下;</p>
叶,相触在云里。</p>
每一阵风过,</p>
我们都互相致意,</p>
但没有人,</p>
听懂我们的言语。</p>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p>
像刀,像剑,也像戟;</p>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p>
像沉重的叹息,</p>
又像英勇的火炬。</p>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p>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