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悟，伤害的觉悟！”</p>
“好，你的觉悟够了！但是，技能还差点。”</p>
“我该怎么做！”</p>
“把这把刀放进别人的喉咙里。”</p>
“好，还有呢?”</p>
“找人加入，像我一样教授他们，对抗杀人犯。”</p>
“嗯，我听你的。”</p>
“去吧。”</p>
老板握着菜刀怀着崇高的使命感出发。</p>
“老板！”小明叫住了老板。</p>
“嗯?”</p>
“要伤害你的就是杀人犯！”</p>
“好，我知道了。”</p>
挥手，小明跟自己的作品告别。</p>
看，一个完美的恶人诞生了。</p>
“接下来干什么？”</p>
小明决定随便找一个地方睡觉。</p>
这座城市，这座乌托邦一样的城市，最后会在乌托邦中成为一个现实的新世界。这不是毁灭，是创造。</p>
小明觉得自己在睡梦中就会知道这座城市的死亡，理由很简单：如果睡梦中的人都死了，人还有什么理由为自己辩解？</p>
黑夜没有压制住嘈杂的声音，在远方在近处，喊杀声，求饶声，反抗声，人们到处发出地狱一般的声音，就像刮过玻璃的呜呜风声。</p>
火光，慢慢的烧起来，蔓延开来，直到这处那处都变成了黑夜中的白天。救火的人开始运水，但是运水的车辆被逼停，有人认为这是用来撞死人的，跟司机打起来，杀戮起来。</p>
有人等不到水，鲁莽的跑进去救人，却只剩下越来越盛的噼啪声响，像是在火里添加了绝佳的燃料。</p>
有人很胆小，他们催促着别人去火场救人，推推搡搡，推推搡搡，前面的人越来越靠近火，后面的人还在推。摔倒的被践踏，踏的面目全非。衣服，有人的衣服着起来，把其他人的衣服点着，混乱中有人跌入火场，更多的人死在无意识的脚下。</p>
但是，喊杀声没有停。</p>
这个黑夜仿佛永远不会过去，就像是这个小城开始了永远的狂欢。</p>
等到月亮出来的时候，寂静重回大地，只剩下若有若无的风声，小明在这场骚乱中睡得很熟。</p>
直到第二天天亮，当他睁开眼睛，咖啡馆已经在他的眼前，他知道，他在睡梦中死了。</p>
就跟之前一样，死了就回到小巷，就像这个小巷是他的复活点一样。</p>
小明依旧喜欢二次元，依旧梦想着穿越，如果能开水晶宫最好不过，因为，恶人不过是普通人的一种。</p>
现如今，小明能够深切的认识到这一点。</p>
当小明走进咖啡馆时，老板倚着吧台，背对着他，好像是在缅怀这座咖啡馆。</p>
“今天不招待客人，还请谅解。”</p>
小明笑了笑，做到吧台前面的椅子上。</p>
“我今天也不是来喝咖啡的。”</p>
“我可不是你的友人，不值得拜访。”</p>
“根据RPG游戏的定律，你应该会告诉主角逃离城市的方法，不是吗？”</p>
“咖啡馆里可没有大结局。”</p>
“店长，不正因为这样，“小明交叉双手支起，把下巴放到手上”现实才比游戏有趣吗？”</p>
“你是一个真正的玩家，要来杯咖啡吗?”</p>
“卡布奇诺，多糖，少奶。”</p>
店长转过身来，放下自己的袖子。</p>
“优雅的品味。”</p>
这是朋友之间的对话。</p>
咖啡馆里，所有的事物开始崩裂，这座小城也终于到了崩坏的时候。</p>
小明没有理会这些崩裂的现实，安静的拿着勺子搅拌面前的咖啡，等待咖啡冷却的时刻。</p>
也许等不到了也说不定，这个世界崩坏的速度比咖啡冷却的速度还快，裂痕之下，世界的存在就像镜子一样一片一片剥落下来，只剩下黑暗的空洞。而且，这些洞，还在渗水。</p>
“嗯？渗水？波呜呜呜呜.......”</p>
冰冷的海水瞬间包围了小明四周，他在无边的黑暗里迅速下沉。窒息，他根本没有闭气的时间，水流无情的冲进所有孔洞。无力的划动双臂，却发现，冰冷冻僵了手臂大腿，小明连无力的挣扎都做不到。在这安静的海里，空气迅速从小明的肺里逃出，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气泡。小明看着气泡，感到莫名的讽刺，就像是小城对他的嘲笑。</p>
这时候，小明才想起来，小城的外面是一片广大的冰海。</p>
“现实啊，真是荒谬。”</p>
这是小明在昏迷前最后的念头。</p>
但是，这绝不是另一个人的最后念头。</p>
在冰海的另一边，一只手扒住浮冰，身着女仆装的女人爬了上来。</p>
我在浮冰上，看着她爬上来，不准备搭把手。因为，我就没有手这种东西。</p>
没错，今天的第一人称又是我咸鱼帝的。</p>
“好久不见，莉莉丝。”</p>
别误会，这是那个疯女人说的话，我才不会这么绅士的欢迎别人。</p>
“变态女人，毁灭世界一起来吗？”</p>
这是我说的。</p>
“荣幸之至。”</p>
莉莉丝提提起女仆装的长裙，交叉双腿，优雅的行了一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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