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
绣春刀,飞鱼服,锦衣卫门毫不客气地将岳麟带走。
见到此情此景,一群翰林们当场发懵。
就连宋濂都有些不可置信,不过想起岳麟抢夺学生,急功近利的行为。
宋大儒还是打算让其吃一些苦头再说。
“这位兄台,可否去乌衣巷,帮我给家人带句话?”
“呵?得罪了将来的帝师,现在后悔了不成?”
为首的锦衣卫,正是年轻的蒋瓛,毛骧将自己的本事对其倾囊相授。
他见过了太多的不法官员,对这些道貌岸然的官员可谓是深恶痛绝。
天下初定,百废待兴,他们不思考如何为百姓谋福,却在玩起了窝里斗。
岳麟这般忘恩负义之人,更是令蒋瓛深恶痛绝。
“非也。我必非想找朝中关系,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岳麟目光真挚道:“还请兄台莫要告诉他们,我被皇上下狱!只说是公务繁忙1
说罢,岳麟对着眼前的锦衣卫躬身行礼。
他不想朱英娆,三小只等人担心,何况其中只是误会罢了。
难点就在于,如果直接坦白真话,岂不是有暗讽秦王晋王驽钝,言语能力太差的嫌疑?
所以说啊,伴君如伴虎,即便是幼虎。
蒋瓛见对方语气真诚,点了点头,“乌衣巷岳家,某记得了1
岳麟再次拱手,笑问道:“多谢兄台,不曾请教高姓大名?”
蒋瓛冷漠道:“没有你们这些大人的名字金贵不提也罢1
岳麟却不依不饶道:“受人恩惠,岂能不知姓名?”
那锦衣卫摆了摆手,留给岳麟一道背影。
“行不改名,做不改姓!蒋瓛1
任谁也不会想到,如今小小的锦衣卫,竟然将封狼居胥,饮马翰海的名将送入了诏狱!
——
乌衣巷,岳家院落。
韩水云有些心神不宁,抚琴心不在焉。
“公子,如今酒水的生意,可谓是越来越好。”
“更别说劳什子方便面,火腿肠了1
“这些东西方便保存,以后若是遇到了灾年,都能够作为储备粮食1
“真不知那岳麟的脑子是如何长得1
刘福通虽看不惯岳麟,却也敬佩此人才华。
“福伯,你总觉得岳大人吝啬,可他昨日却已经将重八精酿的股份分给了我一些。”
刘福通自然不懂何为股份,韩水云简单为其解答。
“这么说来!每年都有分红,以重八精酿的火爆程度,咱们细水长流,回报早就超过了五万两,哦不,是八万两银子1
刘福通心中激动不已,这份股份可谓是世代相承。
韩水云的后代,只有不做死,最起码也能做个富家翁。
相对于五万两银子,岳麟可谓是给韩水云一脉准备了长期饭票。
“是老夫误会了这厮1
刘福通老脸一红,想起他每次对岳麟冷言冷语,后者却依旧恭敬有加,当他是仁厚长者。
有愧啊!
韩水云轻笑道:“我观岳麟此人,不过是表面不说,实则最终恩义感情1
“倘若福伯你当时找他要银子,以后咱们与他的交情,也就仅限于此。”
“以岳麟的才华,将来还不是有大把的影子能赚?”
刘福通躬身再拜,“老奴不识英才,幸亏小明王慧眼识珠1
韩水云想起与岳麟相处的时日,不禁抚琴一曲。
为了没见过几次的老和尚,竟然敢独闯临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