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心中大喜,若是由淮西集团主动拿出胡惟庸造反的证据。
那便是大功一件,顺势告诉皇帝,淮西与胡惟庸并非一伙。
反之胡惟庸垮台入狱,淮西依旧能够凭借揭穿谋反之功,继续活跃在朝堂之上。
陈瑛也会顺势取代胡惟庸,成为淮西一脉的党魁。
李善长老谋深算,陈瑛和胡惟庸都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淮西其实有且只有一个党魁,那便是他李善长!
——
武英殿。
洪武大帝批阅过奏折,朱标则在旁边温习一遍,学习治国之道。
“父皇,您明明想要除掉胡惟庸,为何又让他出使曰本,万一立下功劳呢……”
太子的担忧不无道理,皇帝却是心思淡然。
“标儿,胡惟庸对咱来说,总算是听话。”
“能够理解咱的意思,然后再去执行。”
“咱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他胡惟庸,而是另有他人。”
朱元璋叹气道:“可惜啊,此人隐藏的太深太深!宁可辞官躲在府邸里暗箱操作,也不给咱抓住他的一丝机会!”
韩国公,李善长
朱标刚要开口,朱元璋摇了摇头,示意长子莫要如此。
锦衣卫肯定全是老朱的心腹,可宫中的宦官和宫女,则都有可能是别人的耳目。
这也是朱元璋为何从来不任用宦官的原因。
这些阉人,因为身体的缺陷,以及对权利钱财的渴望,最是容易被人买通利用。
“标儿,身为帝王,天下如棋。”
“你想要下场去执棋,就要现看懂棋盘分布。”
“好在你的那些兄弟,都会成为你最好的棋子。”
“你且记住!冲锋陷阵有秦王晋王!可堪大任者,必为燕王!”
朱标仔细斟酌着父皇的话,没想到父皇最看好的竟然是四弟朱棣。
“父皇放心,儿臣知道了,定会对几位弟弟更好!”
“错!你要表面收买人心,背地思索削藩之策!”
朱元璋叹气道:“咱分封他们,就是不信任外姓大将!”
“可若是随着时间流逝,藩王们势必会成为威胁皇权的存在。”
“你与他们有手足之情,他们不会有任何反意,可他们的后代呢”
朱标想到此处,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既然迟早要削藩,那父皇又何必多此一举,实行所谓的分封呢
朱标攥紧拳头,怎么也想不明白。
“要是想不明白,就等岳麟回来,自己去问问他。”
“这个答案,咱可以给你,但却太过伤人。”
“去问问岳麟吧!对了,传咱的旨意,让胡惟庸经营曰本海贸!”
朱标无奈,只得拱手答应。
“父皇。”
“何事”
“微臣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兄弟,都不会手足相残!”
“父皇知道,父皇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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