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紫鬼给我提了一个过分的要求，我不答应，我便是一个外围人员，本来我想直接走的，想到还没有跟你告别，于是过来与你说一声。”莫凡说道。

“他提了什么要求？”蓝蝙蝠问道。

“做他的部下，大概还要签一个与他相关的卖身契吧。”莫凡说道。

“你走了的话，这些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这是唯一一次真正在冷爵大人面前露脸的机会，错过了的话，就太可惜了。”蓝蝙蝠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让我答应紫鬼的要求是不可能的，他这种人可不值得我效忠，而且签订了契约的话，我想我根本止不住在脑子里将他宰个七八遍。”莫凡很直接的说道。

“没那么严重，你与他同级，他最多与你签订的是不违背契约，这个契约是灵魂契约，他可以灵魂受伤为代价向你施加一道精神命令，你接受的话，将不会有事，但你选择拒绝，会立刻让你的灵魂受创。”蓝蝙蝠说道。

“他若要我去死呢？”莫凡问道。

“那他自己也将损失大半灵魂，而且这个契约还看修为与灵魂强弱的，他强于你，你受伤更重，你若强于他，你灵魂的受创程度会无限接近于他的程度。我与他签订的便是这个契约，他虽然也算是我上司，但我也是蓝衣，他不可能是给我主仆契约，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怎么使用过这个契约命令强制我做什么，因为这是以他自己灵魂受伤为代价的。”蓝蝙蝠说道。

“我不想做他的手下。”莫凡说道。

“可这次机会难得。这个契约约束力不算特别的强，况且你自己也是黑暗法师，受到的契约惩罚也会降低不少，你不如暂且答应他，等事后再结向他提出解除要求，你毕竟是直接效力于引渡首的，与引渡首说明情况，他会为你做主，让紫鬼在事后与你解除该契约。盛典很重要，没有契约的人，是不可能进入其中的。”蓝蝙蝠说道。

事实上关于这点，莫凡自己也有心理准备，黑教廷越到高层行事手段越为谨慎，而最好的束缚方式就是黑暗契约、诅咒契约、灵魂契约，这些契约大幅度的确保人员问题。

莫凡是不可能离开的，他已经上了这条道，必须一直走下去，冷爵也非杀不可。

但他得先搞清楚这个契约，确保自己签了这个契约之后不会彻底沦为对方的奴隶，确保自己是否有自保能力，而不是完全任人支配。

“另外，你也可以强制解除，解除的代价就是一半灵魂受创。”蓝蝙蝠继续说道。

“我只是不想遭这个家伙摆布，不需要几年我就能够超越他。”莫凡说道。

“我也明白，你是一个想要做上更高位置的人，可这次你不进入到盛典，成为内围人员，你很难真正获得冷爵大人的信赖。你就依照我说的，先与紫鬼签订这个契约，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找引渡首来解除。倘若获得了冷爵大人，或者乌纳斯大人的赏识，你又何必去在意这个不算有太大约束力的契约呢。”蓝蝙蝠说道。

“可是……”莫凡还是一副不太愿意接受的样子。

“放心吧，你看我，什么时候被紫鬼约束过，我也不太喜欢这家伙的行事风格，我也经常违背他，他也不能奈何我。”蓝蝙蝠笑了笑，继续说服莫凡。

“容我在想想。”莫凡说道。

“好吧，希望你做个明智的决定。”蓝蝙蝠说道。

……

莫凡假装愤然离开，也算演好自己这个角色的本性，北鹿这种人要是爽快了答应了紫鬼，反而更容易让紫鬼起疑心，先离开是再好不过的行为。

莫凡又返回到了谷梨村，这个地方很隐蔽，是神秘灰白人设下的一个特殊联络点，有结界保护着，不怕被黑教廷察觉。

莫凡找到了还没有离开的灵灵，灵灵也很诧异，莫凡怎么才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灵灵正在这里勘测猎户星的轨迹，大致推断出金字塔会出现的位置，这样可以让钢铁防线更好的阻挡……

莫凡也知道这个契约一旦签订，代表着真的没有半点回头路了，最好也和灵灵他们商量一下。

灵灵很快找到了有关蓝蝙蝠描述的契约。

“这个契约确实允许违背，但灵魂必定受伤。一旦你灵魂受伤的话，你的实力就要大打折扣了，能不能施展恶魔系能力就不好说了。”灵灵说道。

莫凡要杀冷爵，又怎么可能不动用恶魔系之力？

但问题是得先找到冷爵，并确定冷爵身份，偏偏这个契约明显会影响到恶魔系的使用。

“有什么办法吗？”莫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