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友元没有理会,看对身边的季友伯道,“别弄死了,留口气。”
季友伯领会他的意思,点头,然后开始动手。
王冬雪闻言气急,“夫君,你为何要留她们性命?”
季友元看着被季友伯埋在坑里却露出头来的李家婆媳,“先收点利息。”
娘说,李家人要留给岁岁将来自己亲自收拾!
季家人绝对是有仇必报!
李家婆媳被季友伯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就剩两张嘴大声喊着“救命1
李岁岁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她的床边围了一圈的人。
“我的乖宝,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乖宝你痛不痛?渴不渴,饿不饿?”
季老太温声细语,面露激动,一连问出了好多的问题。
不等岁岁反应过来回话,老太太就手一抬,从大舅母手里接药碗,亲自喂她喝药。
“乖宝,来,我们先把药喝了吧1
岁岁看着汤碗里黑乎乎都一碗水,也没多想,张嘴就喝了一大口。
“哇……”的一声小丫头嘴一张,一口药悉数吐了出来,最后哇哇大哭。
“怎么了乖宝,你是哪儿痛?快告诉外婆,外婆让大夫给你看看1
季老太看见外孙女哭,心下一急,瞬间手足无措。
看见岁岁哭,季友元猛地朝着老大夫看去,眼神冰寒,“你在药里动了手脚?”
话音一落,季友伯忽的拔出腰间的弯刀架在了老大夫的脖子上。
老大夫哆哆嗦嗦,六神无主,“冤枉啊!小老儿没有啊,小老儿给这位小姐用的可都是上好的药材,不敢有半分坏心的,先生明鉴1
“你没动手脚,那她为何会如此?”小丫头都把药给吐了。
大舅母着急起来,连忙去给李岁岁拍着后背,眼泪水就不自觉的往下掉。
“真的冤枉啊,这位夫人,小老儿发誓,我真的没在药材里面动手脚啊1
“你没动手脚,那我家岁岁为何会吐啊?”
明明都好好的睡了一觉了,醒过来后也没有什么问题,可一喝药就吐,还哇哇大哭。
要知道,昨天她们看着小丫头身上的那么多伤口,奄奄一息也没见她流下一滴眼泪。
“这我哪儿知道啊?要不你问问这位小姐?”
老大夫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岁岁。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李岁岁努力抿着嘴,好半天才止住哭声,打着嗝儿,“呜呜……嗝……苦……”
季家众人:“……”
老大夫松了口气,连忙道,“看吧,真不是小老儿的药有问题,是这药太苦了。”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把架在脖子上的弯刀给推开。
季友伯收了刀,双眼朝他瞪来,“她说苦!还不是你药的问题?”
老大夫:“……”真没地儿讲理去了。
老太太也道,“药苦,就是你的问题1
老大夫无奈,只能背锅。
“我拿了些蜜饯来,岁岁赶紧吃一粒,再喝。”三舅母听见岁岁说苦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去拿来了蜜饯。
岁岁看着小碟子里面黄橙橙的小果子,一看就是好好吃的样子,她砸吧砸吧嘴,不敢伸手去拿。
“来!岁岁,吃吧,这是蜜饯,甜的,吃了就不苦了。”
大舅母拿了一粒喂到她的嘴边,岁岁半天不敢张嘴,这些……都是给她的吗?
看到她呆呆的样子,季家众人都生起了一个心思,这丫头该不会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吧?
这样想着,就听讷讷的问,“我真的可以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