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彭泽斯城,一栋不起眼的民房里,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双手捧着只样貌神俊的鹰隼,个头不大,但双眼精光闪烁,两只爪子也锋利无比,年轻人小心翼翼的从鹰隼的腿上解下封信,然后拿起身旁一块生肉,扔到鹰隼嘴里,鹰隼欢快的叫了几声,吞了那块肉之后,振翅飞走。
年轻人小心的把信展开,看过之后,脸色微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把这封信原样没动的又给绑到一只灰色信鸽的身上,然后自己又提笔写了点什么,同样绑到信鸽腿上。走出门外,仰头看了一眼晴朗的夜空,感受着空气中夹带着海风的腥咸,双手一抛,把信鸽送走。然后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好喜欢这海风中的腥咸,可惜,快没机会了,二殿下他……”
彭泽斯沼泽边缘一处兵营里,南方王李武通凝神看着手头的两封信,看完之后,冷笑一声,满面讥讽的对着身旁坐着的闭目养神的一个老者笑道:“我那亲爱的哥哥,倒是好算计,彭泽斯城么?一处空城,财富早都被我撤走,还真以为那里是我苦心经营的老巢了?你喜欢给人,那我给就是,老子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哈哈,彭老,你说我那亲爱的太子哥哥,现在是不是在那盼着我跳脚大骂?”
那老者眼睛睁开,神色一片平静:“兽族进攻卡梅隆的事情,应该跟他们有关,上次我在帝都顺手抢了那头五阶魔兽,也许会让他怀疑到你头上了,所以才有的勾结兽族的事情吧。不过说起来,太子殿下胆子倒是很大,我一直有些奇怪,皇宫里也有两个老不死,为什么陛下他……”
老者说道这里,轻轻摇了摇头,也没再往下说。
李武通微微皱起眉头,说:“自幼开始,我从父亲身上感受到的,除了对权利的,就是个性的贪婪,至于说英明,我倒是不觉得他有多英明,正因为如此,我才奇怪,为什么他能容许我那哥哥不断的收拢朝中大臣,一直到现在太子在朝堂中,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话语权,使得他想通过把卡梅隆镇当作封地送人,以挑拨我跟凌家的关系的目的都没达到,说起来,还真是悲哀!不过我那亲爱的哥哥也不含糊,把彭泽斯城送给了凌家那个小家伙,呵呵,彭老,信上还说,秋辰病愈了,凌家那小家伙居然冲破了天脉……您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关联?”
彭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说:“当年国王陛下一开始放手手中的权利的时候,我就怀疑他跟秋辰一样中了毒,可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未见有什么异常,老朽在医道方面差的很差,还不如寻常医师,所以,对于陛下是否中毒,不敢下定论,但凌家那娃娃通了天脉,和秋辰那小子忽然之间的毒就接解了,我也觉得这里面得有关系,老朽还听说,凌家那娃娃的手上,有神级的剑技,呵呵,想我活了两百多岁,至今用的还是天级上阶的剑技,神剑技……啧啧,真想见识下啊!”
听到神剑技,李武通呼吸也骤然急促一下,随即嘿嘿笑了两声:“彭老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呢吧?”
彭老摇摇头,有些凝重的说道:“说起来,就算皇城那两个老不死,老朽都不惧他们!修炼了那么多年,也未必就比老朽强,说道单打独斗,老朽从没怕过谁!不过……这个凌家的小娃娃,武通啊,你觉得能掌握神级剑技的小孩子,身后会没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吗?”
“您是说,他们……?”
南方王沉默了一下,随即有些郁闷的说:“看来,咱们还得帮着那小子一把了?”
彭老笑道:“做朋友,很多时候比做敌人强呢,武通,这一点,你儿子做的比你好啊!”
李武通忽然笑起来,彭老这样说他儿子,当父亲的,没有嫉妒,只有高兴。
“也罢,就送那娃娃一座城好了,以后……还不都是我的。”李武通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彭老脸又闭上眼睛,沟壑纵横的那张老脸上面古井无波。
……
这几天,帝都雅兰城的上层圈子里,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凌家三公子,原本那个不受人关注的凌逍了。
围绕着他的一桩桩事情,都被那些好事的贵族们给发掘出来。
“帝国历1453年3月下旬,凌家三公子凌逍非礼未婚妻,帝国富商谢家族长长女谢晓嫣,未遂,随即,两人婚事解除,据传言,谢家族长亲自找到凌天啸将军要求退婚,还有小道消息说两人自幼发小,两家关系一直密切……”
“帝国历1453年4月初,凌逍被父亲打伤病愈之后回到学院,随即,与乌兰家族族长独子发生数次语言上的冲突,两人相约决斗,乌兰族长独子乌兰托败,怀疑伤及下体,未得到证实,凌逍的好运气第一次被人们所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