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澄清一个问题,就是设定中先天神灵与法则相合,参与天地运转,并不一定就会陨落,前期只有开辟混沌时的反噬和地火风水爆发之力会杀死先天神灵,故而阴阳神灵并未陨落,存活的是四十七位。
下一更,晚上十点左右。
小桥之上人来人往,沈沉溪与石轩遥遥相望,短暂寂静,他心中忌惮甚深,戒备异常,不那混沌衍化万千似乎已经有一丝改变小千世界天地法则的迹象,光是石轩能瞒过自己仙识感应、心血来潮、推衍推算等,无声无息地坐在此处,直到自己走近才发现,就让自己有毛骨悚然之感。
过了几个刹那,他缓缓而凝重地开口:“石道友不知何等待沈某?”
石轩将头转了过去,专心看着钓钩,含着笑意道:“你我相识一常沈道友来禹余天,贫道又岂能不扫榻相待,失了主家礼数。”
“那沈某倒是谢过石道友了,但身有要事,不便停留,先行告辞。”沈沉溪拱了拱手,他可不觉得和石轩有什么交情,总不可能只凭借那一场斗法?石轩无事拦住自己,必定有所图谋!
石轩没有答话,钓钩微动,那片衍化万千的混沌摇晃起来,似乎有鱼上钩,接着钓竿一一甩,一道白光就向着沈沉溪飞去。
作二劫大能,沈沉溪基的判断还是有的,不至于将这气息普通、威力很小的白光当成石轩的进攻,从而暴起发难,他袖袍一挥一卷,就将白光收纳。
“西荒灾劫堪舆图?1沈沉溪有些愕然地感应着白光里面的内容,正是自家急需,比之前在通天大世界买到的消息还全、还详细,甚至有几处隐蔽的杀劫、毁灭之劫浓郁的所在,他不沉声道:“石道友想要沈某做什么?”
沈沉溪几十年前得罪了一位二劫巅峰的大能,侥幸得以逃脱,但他怕夜长梦多,所以干脆到禹余天来收集灾劫气息,以将劫运仙术升上去,一了百了,因此面对这份堪舆图,也不侨情推辞,直接问起了石轩的打算,他可不觉得石轩是什么日行一善的阴德好人,必定乃无事不登三宝殿。
再说,石轩坦坦荡荡先将堪舆图给了自己,没设任何禁制,让自己一眼看完并记住,那肯定是对身实力自信十足,有把握自己若不答应,是走不出天机城,即先礼后兵。
石轩又将钓钩垂下,落入混沌之中,淡淡问了一句:“有这份堪舆图,沈道友多久能将衰劫仙术升到天人第三衰?”
“你想?1沈沉溪惊疑不定,但还是老实回答,“石道友你也知晓,西荒之中,时空风暴等的危险极大,如果一切顺利且灾劫足够,百年左右当能升上来,反之,可能就要两三百年了。”
石轩轻笑道:“到时候请沈道友来蓬莱做客。”
“恭敬不如从命。”沈沉溪颌首道,忌惮之下,他还发了因果誓言。
之后,沈沉溪见石轩微微点头,这才迈步过桥,等他走到了桥的另外一边,忽然心中一动,回首看向桥上,却发现石轩早已经消失无踪,唯剩一阵清风徐徐吹过,来往行人皆是如常,像是从来没有一位桥中垂钓者。对此,自己仙识之中竟然毫无所觉,仿佛其被时光所遮掩了。
“千年不见,却当刮目相看。”沈沉溪轻轻叹息了一声,太虚法会上,虽然败在了石轩手上,但自己修境界都是胜过他的,只是手段、心性稍逊,可仅仅一千年过去,两人之间的差距竟然是大到了这种程度,“怕是安以乐、邵卓然、连玉这等渡过天人第二衰七八百年的大能,在越阶仙术修炼上去前,也要逊色于他了。”
一甲子之后,石轩在蓬莱派讲道,除了各有值守的弟子外,其他在门内的真人、长老、弟子都是齐聚听道殿。
二劫大能的讲道,对于很多外门弟子而言,说不定一生才能听到一回,哪能不重视,说不定因此而领悟出什么,就能一飞冲天,突破关隘。
这次石轩讲的是《星河真法》,结合自家《周天星斗剑法》,以及这千多年来,对宙光钟蕴含的时光大道的体悟,娓娓道来,不涉及具体修炼步骤和方法,却让哪怕不是修炼《星河真法》的弟子,都听得如此如醉。
这其中以明轻月这刚渡过第二次天劫的真人最,平日里她倒是常向石轩请教、交流,但多以疑难主,可今日听石轩从头到尾、浅入深地讲解一遍,却陡然发觉自家平时里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地方,其实疏漏不小,颇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这些问题日积月累,说不定就会成日后第四次天劫的极大阻碍!
“宗门内有一位天仙大能,实在是别有一番气象,不秘术、秘宝、玄之又玄事物上的积累,光是功法上的指点就难能可贵。”明轻月心中感怀,她修炼的《星河真法》虽然到了天人以上残缺不全,无法合道,但威力强大异常,加上一千六百多年的积累,第二次天劫依然是未靠秘宝,凭借身和一门秘术就轻松渡过。
与她相比,杨宗之虽然快了五百年渡劫,却仓促了一些,显得很是艰难,差点陨落,而谢方伟则刚有所把握,还在准备。
“《星河真法》就讲到此处。”石轩微微颌首,接着道:“相信大部分弟子都知晓,贫道在神霄前辈那里得到过指点,从《神霄真法》里发祥出了毁灭、杀戮、末运大道,这些年随着修境界升,对于神霄前辈所讲内容感悟更多,从中整理出了一门功法《神霄洞真得道宝经》,今日略讲其中真意。”
“日后这门神霄前辈所创的《神霄洞真得道宝经》将作门根**,需得真传弟子方能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