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郁斯年女士的眼神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划过齐恒牵着赵玉兰的手,她爽朗大方的人设就妥妥的立住了。
但很可惜,她的眼神出卖了她,让她和屋子里面端坐的小伙伴一起,沦为了接地气的吃瓜群众。
齐恒知道,他和赵玉兰之间的关系瞒不住,他也不想瞒。
趁着大家都在,也趁着他还有那么一点勇气,齐恒缓缓的举起了他牵着赵玉兰的那只手,沉声道:
“跟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母亲,赵玉兰女士。
她一直住在靠近临省的山区老家,没怎么出过门。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简单几句话,却几乎耗尽了齐恒所有的勇气,好在大家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诧异,却并没有什么排斥、嫌恶之情,这让齐恒和赵玉兰心里好过了许多。
赵玉兰情不自禁的捏住了衣襟,小声的说道:“我第一次出门找活,什么都不懂,但我不怕吃苦,脏活累活都能干的。”
郁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赵玉兰一眼。
有齐恒“做保”,郁竹基本上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这位赵阿姨的的确确是个表里如一的老实人,但她却依旧觉得赵玉兰不适合做保姆。
至少,不适合做郁白小朋友的保姆。
郁白一岁多,正是爱学习,爱模仿的年纪,赵玉兰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不过关。
郁竹扭头看了一眼郁斯年女士同样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纠结。
郁家家训:
遇到事儿,尤其是背黑锅的事儿,晚辈必须迎难而上。
郁竹小朋友叹了一口气,默默扛起了背黑锅的重任,做起了恶人。
“赵阿姨,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知道你很需要这份工作,但我还是只能遗憾的告诉你,你落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