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心道长时而醒转，时而昏迷。说话更是断断续续，陈可儿便在一旁哭成泪儿人。

“记住！先极功万不可再用！”

“可是……那是能救你的唯一办法了！”

陈可儿说完眼泪便扑簌簌地落下来。

封心道长慢慢地合上眼睛摇头道：“不！在我为你疗伤的时候我已经耗尽了最后的真气！我……大限已至！”

“不！师父，你要好好活！好好活……”

陈可儿眼眶之中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时之间再也绷不住了。

“师父！我的八卦机关还没有学会呢！我……”

“孩子！不教慕容救我对师父来说是好事！若是慕容救了我，我到了九泉之下更无颜面对慕容家的人！更无颜面去见慕容清风了！”

陈可儿跪在封心道长身前不住地摇头。

双儿也在一旁偷偷地滴下来几滴眼泪。

封心道长又喘着粗气道：“双儿姑娘！麻烦你快叫慕容过来！我有话说！有些话再不告诉他，只怕要来不及了！”

双儿听后便将慕容唤进来，慕容看着奄奄一息的封心道长心中微微一颤，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可儿！你们都出去！我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封心道长微声道。

待到双儿与陈可儿都离开之后，慕容便道：“道长！有什么话一会再说！我先为你疗伤！”

慕容就要扶起封心道长，但是在慕容就要扶起他的那一刹那，封心道长猛地抓住了慕容的臂弯瞪大了眼睛道：“你住口！听我说……”

“道长！疗伤要紧！”

封心道长忽然大声开口吼道：“你！不能为我疗伤！我不能受！”

“道长！云鹤宫损失惨重！而你也身受重伤！我欠你们的！”

“不！这都是孽缘！是我前半生种下的恶果报应到我身上了！我……是我欠你们慕容家的！”封心道长激动异常，“云鹤宫这些人命也抵不上你们整个清河慕容家族啊！”

慕容眼神闪烁：“什么意思！”

“有些话到了该说的时候了！”封心道长的气息缓和下来。

“那日！鬼子圣母说的半份不错！是我害了你们慕容家！”

“什么！”慕容低声问道。

封心道长合上两眼缓和许久才慢慢开口道：“当年我确实是明教护法！而你父亲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年慕容清风作为明教风使者深受明教教主信任，一时之间风月使者风头无两，力压五鬼护法位于明教高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就在一切都认为风平浪静的时候偏偏是暴雨前的宁静。

明教教主后发现慕容背叛明教，所以依靠封心道长与慕容清风的关系将慕容清风蒙在鼓里，最后将慕容作为明教中人的证据一举递给了当时的皇帝，这才有了后来的慕容家覆灭的惨案！

“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们慕容家！也是我！害了你父亲！我到了地下怎么有颜面见你父亲！”

封心道长激动地身子不住地颤抖：“也是上天怜惜！让我可以再次遇到慕容家的后人！你说欠我的，不！这正是使我可以聊以慰藉！”

“我总算可以做些什么来弥补！弥补当年的错事！这样到地下见了你父亲也不至于羞愧难当！”

封心道长用尽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