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本经书正是双儿爹娘一直小心保护的东西,却出现在了毒鬼阎罗的手里,双儿怎能不知。
陈可儿听后皱眉紧锁道:“明教的人拿走了你家的经书!而又有一件手抄本出现在师父这里!而且师父还说这经书是慕容家的!真的是一团乱麻,越说越糊涂!”
“关键就在于封心道长的手抄本究竟抄自何人!是那老怪物还是谁!”双儿一语中的。
陈可儿突然眼前一亮:“对啊!师父说这东西是慕容家的就绝不可能知道这两本经书曾在你家!那么或是慕容家或是……”
陈可儿说到一半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双儿心中也早就会意。
“封心道长若是在明朝抄来的……那么他便是……”双儿却稍稍吐出几个字来。
二人如此思量封心道长的身份更是细思极恐。
“不!不可能!师父绝不会是明教中人!他一定是偶然得到这《毒经》才抄下来的!”陈可儿斩钉截铁道,心中仍是不敢去想另一个结果。
双儿也劝慰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说不定封心道长就是慕容家的人,只不过他不愿透漏罢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等到封心道长醒过来一切都自见分晓!”
二人谈论之间不觉外面已经鸡叫头遍,天已经蒙蒙亮起。
陈可儿听闻鸡鸣声方才想起来封心道长交给她这本书卷的缘由来,猛地一拍脑门叫苦道:“误了大事了!快走!快走!”
双儿见陈可儿突然急躁起来也不知是何缘故就问道:“这是怎么了!因为何事急躁!”
陈可儿拉着双儿就向外跑,路上边跑边道:“师父给我这书卷就是要我代替他给慕容行针!师父说过,每日必须行针不可间断!如今已经天明了!眼看就要误了时辰了!”
双儿一听大惊:“如若误了时辰会怎样!”
“还不知晓!轻则昏迷不醒,重则性命难保!”陈可儿气喘吁吁地说着,双儿听到“性命不保”这四个字时更是加快了步子,竟然一时之间将陈可儿落在后面。
“师姐!你等等我!师姐!”陈可儿的轻身功夫明显不及双儿,在后面叫喊着。
双儿急的满头大汗,这才想起陈可儿不到他到了也不懂医治方法又有何用,于是回头一把抓住了陈可儿的手狂奔。
行至半路,忽然见到宁无忧急匆匆地从房门里跑出来。
宁无忧瞧见二人连声喊道:“快……快救命!慕容……”
陈可儿还未等宁无忧将话说完便冲进了慕容的房间之中,双儿搀扶着宁无忧紧随其后。
屋中的那一幕令陈可儿顿时怔住,甚至有些惊诧与羞涩。
只见封心道长拖着病躯在慕容卧榻旁缓缓地挪动着,身边的同尘一直在身边守护着,生怕封心道长有什么闪失。
而慕容身上一丝不挂地躺在卧榻上,脸色铁青,深紫的唇角还残存着血迹。
“师父……我!”陈可儿正要开口说话但是封心道长却伸手阻止她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些行针!”
“现在……”陈可儿有些难为情,脸颊渐渐红晕变得滚烫起来,犹犹豫豫地迈不开步子。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再晚片刻他便因你性命不保!”封心道长忽然道。
陈可儿便走上前来将银针一字铺开,封心道长便慢腾腾地坐到身旁的椅子上慢慢提点。
陈可儿捏起一根细长的银针正要扎下去,哪知看到慕容就有些难以下手。她原本不拘小节但是到了这种关头即使再怎么大方也会感到难为情。
“师父!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陈可儿支支吾吾道。
“还是让同尘师兄来吧!”陈可儿将银针塞到了同尘手中。
封心道长却急的猛咳嗽了好一阵子,使劲地说出话来:“同尘不知医理,我再如何提点也不及你半分!若不是你误了事,他哪需如此!”
“可是……”
“你再犹豫,他的性命就在顷刻之间!”封心道长又道。
此时宁无忧与双儿进来对陈可儿道:“还请可儿姑娘救我夫君一命!”
“可儿!性命攸关的节骨眼你怎的扭捏起来!你快些救他!”双儿催促道。
陈可儿仍在犹豫之间,封心道长忽然喊道:“天枢、关元、气海三穴位封住!”
陈可儿只得如此,将银针按照封心道长的指点一一封住。
“神门、涌泉、膻中……”封心道长的话音一出,陈可儿手中银针便至。
“以内力贯通全身奇经八脉!保其真阳不致外泄……”陈可儿便用手指点在慕容全身各处,以此撞开血气堵塞的经脉。
陈可儿这才发现慕容身上伤痕累累,刀枪剑戟的划痕,更有刀剑伤后缝合的伤口,还有几道醒目的刀疤,纵眼望去全身更无一处完整的肌肤。
更有烫伤的疤痕,久留不下的冻疮,看的陈可儿胆战心惊:他这一辈子究竟经历了什么苦难,这哪还有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肉啊!
陈可儿最后一指头点下去,慕容猛地一口淤血吐出来便再次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