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沉重和疼痛从没有一次这样深入骨髓过,即便是之前那次险些下地府报道的伤势,都比现在还感觉好上一些,肺里面咳出大量的水,这种感觉比沉下水底感觉窒息时候来的更叫人难受。
咳到怀疑人生,咳到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死亡,咳到跟本没有余力控制水是从嘴里喷出去的还是从鼻子里喷出去的,狼狈异常!
身边有人关怀的过来拍着我的后背,这样的帮助虽然没有多大作用,但是我根本没有空告诉对方,忙着一声不停的连续猛咳,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就这样大概持续了也就一分多钟,但叫我感觉我咳嗽了一个世纪,喉管还有肺部都是疼的,眼前全是飘飞的黑芒,脑袋也因为缺氧针刺的疼痛。
身体被抽空的直接躺回原来的位置上,闭着眼睛无力的捯气。
“三蔓,睁开眼,别放弃自己!”
是郎弘毅的声音,听着近在咫尺,而他的手现在比我热,这个感觉叫我露出苦笑,看来我还活着,能感觉到温热,而郎弘毅也没死成,他还是温热的!
“放心吧,咳完了就好了,叫她缓缓,有我在,只要还有口气的人救上来就不会再有事的。”
这个声音是闫叔,听声音离我的距离也不算远,我平复了一下身上器官的喧嚣,终于真真正正的睁开了眼睛,周围有水声有泥土,还有不少的野草,风从脸上吹过,空气清新。
这种感觉证实了我们现在确实是在外面,已经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地宫,也出了激流勇进要命版的地下河道,头顶上是整片的天空,虽然太阳已经消失,月亮和银河抬头皆可见。
从没有一刻觉得天空看上去是这样的可爱。
“咱们出来了?”
因为之前的剧烈咳嗽,我的嗓子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声带喉咙的位置还有点疼。
“出来了,现在是在大湖边上,后面的事还要看你,出了水,我就没有什么招了!”
闫叔走过来,手里拿着之前给小赵当拐杖的竹篙,笑吟吟的看着我,郎弘毅也把我从地面上拉起来,这才看清楚,我躺着的地方下面是一片被人为整理成的草甸子。
都是周围的野草拉扯下来,铺在一起隔绝地上湿气的简易工程,而就在我的旁边,清醒的只有闫叔和郎弘毅,其他人还都直挺挺的躺在旁边。
倒是那位遇难者的尸身,被放在了另外一边,没有并排放在这里。
“他们……”
“都呛了水,缓缓就会和你刚才一样了,别着急。”
闫叔的解释简明扼要,倒是打消了的的担忧,我看向最一边的那位伤员,“他的情况怎么样?还能坚持吧?”
郎弘毅走上前,站在我的一边,把我的一些贴身的宝贝还给了我,“这些都是闫叔下去帮你捞上来的,知道都是你不能立身的东西。”
我看到失而复得内里乾坤还有古短剑和那些桃木钉桃木锤,就像是看到了亲人一样一把抱进怀里,“太好了太好了,一样都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