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
墨韵,“仔细想想……嗯,还是没什么印象。”
虽然他活的年岁够久,那长久的岁月里见过的小动物怎么说也不计其数了,谁还会记得一只兔子呀。
再说了,那兔子长的那么普通,丁点儿外貌上的特殊之处都没有,就算是见过了,也不过转瞬的时候就给忘干净了。
“你这么看重一只兔子做什么?”墨韵也不禁有些好奇。
温枯瞥了一眼墨韵身后的大石头,隐约能见得一只缠着绷带的屁股缩进了石头里。
温枯微微一笑,“搞清楚了来历,红烧起来更入味。”
讹兽,“……”娘的,魔鬼!
墨韵,“本王觉得生吃就好,生吃味儿最鲜。”
讹兽心里暗骂他们两只魔鬼!
温枯,“若然有一日我真不能回来,那兔子你一定记得要吃了,留着它我良心不安。”
墨韵心想,你前脚走,本王后脚就能将它啃的渣都不留!
讹兽连连打了好几个寒颤,方才那两个魔鬼的对话,它断断续续的听了一些,倒是听见了个重点,阴雷劫。
说起这东西,它竟是隐约有了点印象。
已经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话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圣尊那个万年都可以不出门的老男人……极其难得的出了一趟远门。
嗯,它就远远地跟着。
也不知道跟了多久,才终是到了一片荒凉群山。
好家伙,远远望去……那天际都是一片阴森恐怖之雷。
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劈过去。
大地宛若一片末日地狱,阴黑色的火跟不要钱似的疯狂的烧啊烧啊。
他们家那个老男人……明明已经到了吧,却偏不露面,就搁那儿静静的看着。
看着那阴黑火焰之中的红衣女子,无比顽强的一人抵抗那恐怖的阴雷劫。
渡劫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旁人插手这劫难。
一旦有所差池,轻则前功尽弃,重则死成渣渣。
那一夜,圣尊就隐身于黑云之中,静静的看着。
讹兽从来都不知道,一个邪修渡劫有什么好看的……
原本以为那一夜就将这么无聊的度过。
谁知道呢,那红衣邪修却在渡阴雷劫的最后关头出了问题。
说起来也是厉害,谁能想到那样的小身板硬生生承受了九十八道阴雷呢?
就在最后一道落下时,那邪修似已经到了承受的极致,被劈的连连吐血,站起来好几次,又被狠狠的劈跪下。
那肉身都被劈的发黑发焦,连邪魂都有隐隐要散架之势。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圣尊那个从来没有怜香惜玉过的老男人,第一次出了手。
让讹兽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用了一瓣金莲,硬生生将那邪修的最后一道阴雷承受了下来。
素日里,别说是圣尊的一瓣金莲了,就是莲花上滴落的一滴水珠,那都稀珍的不能再珍了。
讹兽做梦都没想到,这老男人竟会用一瓣金莲救一个邪修。
明明……他是正道的巅峰之神,眼底是天下苍生,手中是万千生灵。
正与邪本对立,却偏生出手救了那一人。
最过分的是,他以自己的莲瓣挡下了最后一雷不算,还将那阴雷的所有力量,全数转化进了那个邪修体内。
而那时,那邪修早已昏死过去,圣尊做的这一切,她自然是不知晓的。
讹兽曾问过他,“老……圣尊,您这般做是为何?一个邪修而已。”
圣尊只道,“天下苍生于我眼,皆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