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喜欢的姑娘吗？”

“我好看吗？”

不知不觉，陆成欢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看着面前的虚空，问身后的牧安：“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牧安：“就是殿下现在这样？”

陆成欢转身坐在椅子上：“嗯？”

牧安问：“殿下喜欢沈姝离吗？”这一次，他直呼了沈姝离的全名。

陆成欢不悦的看着他。

牧安：“殿下还记得最初别人这样问殿下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吗？”

陆成欢沉默，是愤怒，想揍人。觉得对方亵渎了沈姝离，他怎么配的上那么美好的她？

牧安再言：“那现在殿下是什么反应？”

陆成欢再次沉默，是疑惑，甚至还自己问了自己。

也许是因为这样质疑的人多了，他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也许是她近在眼前，他动了妄念，更或许是他一种都有这个心思，只是在自我否认。

牧安：“殿下对沈小姐的感情在慢慢的发生变化，这个殿下自己是察觉到了吗？”

看了一眼自家的殿下，接着道：“或许从一开始殿下就是和现在的感情一样，只是一直用守护来说服自己，直到现在开始动摇。”

他相信，觉得殿下喜欢沈姝离的不只他一个人，只是当局者迷，他自己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一直对这份感情产生了误会。

牧安认真的看着陆成欢，语气透着一丝凝重：“殿下为何会认为殿下对沈小姐是守护而非喜欢呢？”停顿片刻，“既然可以接受她有喜欢的人，可以接受她和别人成婚，那为什么觉得孟尚书配不上她呢？至少目前殿下还没有发现孟尚书的缺点不是，看他俩相处的时候，也挺和谐不是吗？既然如此为何要说孟尚书配不上他？毕竟见沈小姐似乎挺喜欢孟尚书的。”

牧安的一句一句，问的陆成欢哑口无言，没有反驳之力。

牧安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与欢阁建立之初，殿下凭借着他的聪明才智，解决各种难题，又用他的武力与魄力收服众人。可现在他只从殿下身上看出来迷茫，此刻他也想像风之陌那样问殿下一句‘你的智商呢？’然，他没有那个雄心，却没有那个胆量。

他也不知道殿下和沈姝离曾经的牵连，若是这个时候苏言在就好了，他知道的比自己多很多，毕竟他是掌管情报的，说起来他在与欢阁也待了很久了。

其实，殿下是不是喜欢沈姝离有什么区别吗？就算是不喜欢，他会放弃在意她？放弃保护她？开什么玩笑，何况在他看来殿下就是喜欢沈姝离，不过是初经情事，喜欢而不自知罢了。

想他身为殿下的护卫，做到这份上也挺不容易的。

陆成欢此时的思绪是乱的，特别是沈姝离的那句：

“如果真是喜欢殿下，那我岂不是该难过了，毕竟，这么久了，殿下可还是没有喜欢我。”

搅的他思绪更乱。

她以前是喜欢他的？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的心底竟然有一丝喜悦。

牧安再次问：“殿下？”

陆成欢无意识的回了声：“嗯？”

牧安很不解：“殿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陆成欢沉默片刻：“没什么。”

牧安瞥了瞥嘴：“殿下还有什么问题吗？”他觉得他可以走了，他不想和殿下这么聪明的人讨论如此傻的问题。

喜不喜欢很容易纠结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到达一定的程度自然就知道了，何必在意，就算是在意了，他会离开她吗？

很明显，殿下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其实也不尽然，因为保护沈姝离已经成了他的信念，可他身边的人，却都在觉得他对沈姝离是喜欢，这让他守护的信念开始动摇。

他也开始质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