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发髻梳的极其复杂,郁青坐在梳妆台前还有些担忧自己的头发,“这可是精细活儿,你行吗,不行我找梳头丫鬟来吧?”
“不用,我来。”
宴南玄眉眼微动,淡定的很。
郁青在那儿战战兢兢,已经想好了宴南玄万一来个暴力拆发髻后自己要如何挽救这一头秀发,宴南玄却已经拆下了一大把簪子。
郁青看的眼睛都直了“厉害啊国师大人,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呢?”
宴南玄微笑着摁住她脑袋,“别乱动,仔细扯到头发。”
郁青忙稳住脑袋,笑嘻嘻道“这活得久就是好啊,连这么复杂的发髻都会拆,那你会梳发髻吗?”
宴南玄声音里带笑,“会一些,要试试吗?”
郁青也跟着笑,“或许,可以一试。”
……
再复杂的发髻也有拆完的时候,等拆完后,再回到满目喜庆的婚床上时,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尴尬起来。
满屋红色既喜庆,又暧昧,郁青就像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一般,而现在,这个礼物拆了一半,就放在自己面前,宴南玄觉得自己有点煎熬。
不过,想到什么,他虽然心下紧张,却不再犹豫,俯身亲吻上郁青眉心,贪恋的从眉心吻到眼睑,再到唇畔,一点点的描摹着自己用眼睛触摸过无数次的珍宝。
郁青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人如此亲密接触,紧张的几乎要闭过气去。
宴南玄见她如此,自己反倒是不紧张了,双手贪婪的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贴心的分散注意力。
“知道今日我为何一眼就能认出你吗?”
郁青注意力果然被分散了,含含糊糊道“我都忘了,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柳墨白今天没有骗宴南玄,那找新娘的主意的确是郁青出的。
本来只是个小游戏,但宴南玄那么果断的找出自己,让她一点游戏的体验感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改郁闷了。
宴南玄轻笑,“你的身体,是我亲自丈量过的,又怎会认错?”
话说完,不用听也知道郁青想说什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将她所有呼吸的机会都剥夺去,强行与他共舞,再不能思索任何他意外的人和事。
……
屋内烛火摇曳,浓情蜜意,屋外鸡飞狗跳,热闹非凡。
“你爹娘洞房花烛夜,你捣什么乱,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我跟你说,大家就是被你这乖宝宝的老实样儿给蒙过去了,今儿要是让你娘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非得把屁股给你打烂不可!”
柳墨白提溜着昭阳的后脖领骂骂咧咧,身后一群人跟着。
花楹夫人见状都懵了,“不是,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好好地你干嘛这样拎着孩子,多难受啊这?”
说着话就要去拯救崽崽于水火,却被柳墨白给避开,“花姨你别管,这臭小子今儿要是不揍一顿我对不起他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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