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们去的时候宴君山已经取了昭阳的血在祭阵了,我和南玄、元凤、苍晖、血月、小虫差点全死在那里……”
柳墨白瞠目结舌,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聪明,有自己在,郁青和宴南玄可以放心的云游四海,无论他们离开多久,大宴还是能安然无恙。
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他太高看自己了。
他把眼睁睁看着昭阳被掳走而无动于衷的人当成贤才能臣留在身边。
甚至当中还有人曾试图对两个小孩子动手,他也一无所知。
“对不起……”
柳墨白素来高傲的扬起的脑袋被愧疚压的几乎要低入尘埃里去。
郁青却异常认真道:“别跟我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更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和南玄都要谢谢你,在我们总是悄无声息的离开大乾后帮我们稳固大局,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
不过,虽然你不用道歉,但你还是得帮我个忙。”
郁青这话一说出口,柳墨白反倒松了口气。
“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保证,将功赎罪!”
郁青嗔他,“说了你没错,再这样我们找别人了啊?”
柳墨白举手做投降状,“好吧,我不贫嘴了,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太子的册封大典后,把这几个人都送到昭阳那边,你也跟着去东宫,亲自教教昭阳,如何收拾小人。”
一旁凤笙惊道:“这就让昭阳手上染血,是不是太早了?”
“我们觉得他年幼,总想着晚点再教他驭人之道,教他这世间丑恶的一面,可那些想害他的人却不嫌他小。”
郁青叹着气,幽幽感叹,“我承认,之前我是想奉行快乐教育。
觉得我和南玄钱、权、实力都有了,我们的孩子不需要功成名就,声名卓越。
可这回昭阳出事,我才发现没有安全保证的快乐根本就是镜中花水中月,长久不了。
而且,我们这么多长辈在,谁说昭阳早早接触了朝政,权谋心术,就没办法快乐了?”
柳墨白和凤笙齐齐望向宴南玄,那意思是“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宴南玄微微一笑,“或许,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想象中昭阳可能暂时无法承受的一些东西,他其实早就解锁过了?”
“嗯?”柳墨白和凤笙齐齐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节词,“什么意思?”
“我和青青从未正式教过昭阳何为帝王之术,更没教过他阴谋算计,可你们想想,这些年算计他的人,有几个是真正得逞了的?”
凤笙与昭阳接触不多,暂且作罢。
可柳墨白却是真正看着昭阳长大的人,闻言她还真就非常认真的思索了下。
发现算计昭阳的人还真没几个得逞了的,也就这一次,昭阳或许不是不知道宴君山有问题,不过是为了母亲和弟弟妹妹,才义无反顾的上钻了宴君山的圈套。
回想完,柳墨白心里一时间颇不是滋味。
他们这么多人,口口声声要保护孩子的童真,可到头来,好像还是没能保护好。
郁青将自己查到的情报全都收拢起来,“朝堂上问题不少,就从这些人心怀不轨,总以为自己能胜任更重要的地位的人开始。
我很好奇,他们当初眼睁睁看着昭阳被带走,如今又在昭阳眼皮子底下做事,会是什么感受?”